梅树上的那些青梅
文/蓝野静
梅树上的那些青梅，就在我家阳台上那盆腊梅树枝头。因为她们长在梅树上，颜色又是青的，再加上我又喜欢梅子，特别是青青的梅子……所以我自己就把她们认为为青梅了。其实，她们不是文人墨客在诗，词里说的“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青梅如豆柳如眉”……那种果梅结出的，江南四月烟雨里的青梅，但我还是：总爱诗意地去把她们同那些的经过古诗，古词里时间岁月浸润出的青梅连接在一起。
我喜欢腊梅花的情结，情缘，由来已久，那些梅花在严寒的冬天暗香疏影过之后，春天也是要结果子的，就是我说的那种青梅。我家阳台上那盆腊梅花就结果的，那是几年前，我偶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发现的。——唉，我想也许是腊梅树老了才结果吧！我家阳台上那株腊梅树，去年几乎死去一次，不知道怎么又生命回来了。她每青梅一次，我都要把她和“她”，没有联系地乱拉配一起地，在迷信里去乱想：对她，对我是好还是坏；是祸还是福呢……一切无常，我真猜不透喔！说是好事，是福吗？唉，我父亲就是在今年大年初六走的，也是在今年我永远不可能为她的好友的……今年她结果的青梅更多了，不用说她也比往年更老啰！真是岁月不饶树啊，更何况人呢！
梅树上的那些青梅，就是这样散乱无章地安放在我阳台上那盆腊梅树的枝头。就像我迷信里的猜想着好坏祸福，连同我的自作多情好笑的牵挂，以及过去了很久远的那些碎片的记忆时光。
有事无事的时候，我都爱独自地呆坐在窗口，或者老习惯地点燃一支烟，或者打开一段音乐，或者泡上一杯浓茶……甚至或“皆若空游无所依”样，什么都没有的空空地凝望，聆听着梅树上的那些青梅。（没有了最爱的老父亲，没有了她……今年的春天，就更空空“无所依”了）那些青梅，今年也形状得不可思议地畸形古怪，肚脐眼放屁——妖里妖气的：有的两头特别的大，中间特别的小，就像据说的“楚王爱的细腰”那种；有的中间高凸，两头弯翘拱肩缩背，外挂了子样的“卑微”着，就跟我自己的心态差不多；有的不停止地前后弯曲着，就像所谓的情到下面深处的，那些所谓的情人，恋人，爱人们在亲嘴接吻，也许是我吃不到葡萄，我就最爱去，乱把她们亲嘴接吻的那些青梅的样子想象成老家人土话说的“狗崽虫”……还有的趾高气扬，昂首挺勃起，尖着脑壳，就像某些有本钱，底气男人下面的某个器官，部件，积极向上进取，直冲霄汉去抵向某个地方。
春天的早晨，红红的太阳出来了。红红的太阳，红的阳光，红红的春天，轻轻地春天在那些青梅上……梅树上的那些青梅也随之高兴红红地阳光，春天起来：变长，变大，变粗，变壮……我凝望着，聆听着她们高兴春天的样子，我感觉自己好像也在春天呢。只是感觉而已，好像而已。一阵春风徐来，梅树上那些青梅忽而上下微微颤动，好像在点头微笑，忽而的又左右微微摇晃，好像又是在挥手致意……我的那些“感觉”，那些“好像”也在随风摇曳上下左右来不定。太阳在走，阳光在走，一切都在不知不觉地按部就班着。早晨的太阳就这样行走嬗变到黄昏里为夕阳了。我却没有走，我心依旧：——固定老习惯里，独自呆在默默无语，无声无息那些青梅的旁边，无声无息，默默无语。
夕阳缓缓地下沉着，烟一支一支地燃烧着，我凝望聆听夕阳的余晖印象到那些青梅她们身体上，越来越红，好像是回光返照出另一种独特的风景……然后，又在黄昏里，在我的那些时间的记忆里，慢慢地黯淡，褪色，消逝在走来走去的夜色的远方，与夕阳一起：变短灰烬……最后什么都没有了。……不过！但我还是不相信，我想：她们也许以另外方式到夜色背后深处去了。那个时候，那也是我最喜欢去美好她们的时候。
夜深人静的时候……或者月白风清，或者漆黑无边，或者春雨淅淅沥沥，梅树上的那些青梅远离了白天的喧嚣也安静下来。我看书文字累了，我就把心思停止在梅树的枝头，停止在那些梅树上的那些青梅的身上。我依旧的默默注目着她们，她们好像也在默默注目我。我们仿佛在窃窃私语，脉脉含情，暗送秋波。东坡老先生那时害怕：“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我是害怕：只恐夜深“梅”睡去。不过那时那刻，我的那些梅，我的梅树上的那些青梅，早已不仅仅停止在冬天过来梅花出的青梅里，也不仅仅停止在那些江南四月烟雨里的青梅里，那时：
——我又开始想所谓的“她”了！更想起我的老父亲来！！
作者简介：
蓝野静，原名殷众。男，中国国际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重庆市散文学会会员，长寿区作家协会会员，现在重庆长寿北城中学任教。自编诗集《黄昏：是一种观点》。多篇散文，诗歌，随笔入选长寿区《十年文学作品选》丛书。《冬天的长寿湖》曾获全国湖泊散大赛优秀奖。《无标题的思绪》，曾获第二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一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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