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高登权
守护一缕青青的艾叶,见一条龙舟顺水而来,此时,我看见一个悲愤的灵魂沿江而下,赛过龙舟捷渡的时光。
满船阳光,晒不干多少人动情的眼泪,端午,只等一场大雨,漫过清晰的历史之岸,寻找那个或晴或雨的下午,一个高大的形象,塑造了冉冉升起的青山。
扒开一块水域,任龙舟一次次的经过,在艾叶浓密的池塘,一条鱼讲述了历史的荒唐;那些供奉的烧饼,如今一个一的个变成了肥胖的粽子,走进满口的清香。
日子在一年一年的大水里变得丰满,那些地老天荒的故事,写在了历史的深处闪闪发光,如今仍散发出芳香。
菖蒲对兑着美酒,似乎还要加一点雄黄,在这个特别的日子,纪念的不是我们的祖先,而是一个叫屈原的诗人,喂饱了我们思想的荒凉。
青黄不接,那些年的粮食和蔬菜,染上了四季的光环。如今的我们,已经丢失了缺衣少粮的日子,而富有的不是思想,仍然是那些闲闲淡淡的山梁。
葡萄架下,鸡鸣狗叫的乡村已经变样,端午的色彩不是稻田,水满的季节已经多余,禾苗的风长走向了历史的背面。我们已经不需要为一滴水而惆怅,踩着慢悠悠的月光,让雨水打湿荒芜和悲伤。
一把黄伞,遮住的已经不是旧时的阳光,一句口号,一个念想,诗歌已经沾满灰尘,发不出动听的铿锵。只留下一个悲悲切切的音符,人们忘记了他的名字叫端阳。
漫山遍野的绿,树叶跳动着阳光。果实成熟,闪耀着诱惑的光亮。盈盈欲滴的露珠,能否让夏季变得清凉?此时,我无意中想起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屈原。
翻开高高垫起的枕头,诗歌就放在下方,不经意间,我闻到诗歌发霉的味道,在这个并不需要欢唱的日子,复活的是灯红酒绿,显露的是侠骨柔肠。
于是,我听了一夜的雨,等待天亮。吃粽子的孩子,是否还能在小学的课本里找到关于这个日子的诠释。他们是在苦读,还是在假装多情的吟唱。
诗人不需要供奉,粽子每年需要尝个新鲜,这是一种习俗。蛇虫蔓延的山野,是否可以放点雄黄?那些喜欢的或者害怕的灵性,各走各的路,各站各的边。
最后,还是让我来弹唱一支歌吧,从楚辞里找到最合适的韵调,那些平平仄仄,比兴对仗,我们不需要讲究词语的宽窄,只需轻声放歌,我的声音就可以穿越千年的历史悲歌。
以上图片全部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