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十个年当中,多个版本的《封神演义》重拍播出。而苏妲己的饰演者,也一直在更迭。对于国人来讲,“苏妲己”这个角色具备双重美学观感。一方面,这个角色提供对于女性的正面美貌审美。另一方面,“苏妲己”又承载着国人对“红颜祸水”的负面即视感。苏妲己这三十年的演员“变迁”,也透露着我们这三十年的审美变迁。
傅艺伟版本的苏妲己,提供的其实依旧是中国八十年代的影视学“惯性”审美,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这种审美要求,女性必须长相饱满,看着有福气才行,尤其是不能太瘦,像吃不饱饭的样子。这是一种积极健硕的审美需求。
女性原来可以这么温暖,是对大陆观众构成审美“挑战”的。我们以往的文学和影视剧作品,在塑造女性的时候,都是巾帼英雄,各个穆桂英,所以九零年代,我们的女性审美还是健硕的。突然被香港的影视剧这么一激发,不少女性开始走起了温暖的路线,一面要解风情、懂风韵,一面又有着对男性的灵魂抚慰。王晶导演是精通此道的。温暖,是这个时代的重要符号。
这其实是美女对世事的另一种打望。寡淡的风格,意味着她们已经不再需要示好男性审美,而是形成自己的肆意为之。当下,不少女性已经开始走这种寡淡风格。瘦是自己的,寡淡也是自己的,不为男性审美而存在。纵观苏妲己变迁的三十年,其实正是中国女性审美变迁的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