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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渔趣的散文范文(优质11篇)

时间:2023-06-22 02:5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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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渔趣的散文范文(优质11篇)

童趣

总结不仅仅是对过去的经验进行回顾,更是为了更好地规划未来的发展。总结能够帮助我们总结经验教训,避免重复犯错。最后,希望这些范文能够激发大家写作总结的热情,不断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一

童年的时光是美好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难忘的童年,值得回忆的往事,记得老家门前有一条直通入海的大河,这是我童年与伙伴们嬉闹、玩耍的地方,每到夏天,这条大河便成为我们这帮整天无忧无虑小伙伴们最理想的“欢乐园”。闲暇之时,三五成群的孩子们有的在河中嬉耍、有的在岸边追逐、有的划着小船,优闲地在河中荡漾,一起来分享大自然带来的欢乐。

因为三夏是收获的季节,收获田里成熟庄稼的同时,也收获大自然带给人们的快乐。下傍晚时,我和伙伴们将装有鱼食的卡子放入河中,等天亮之后,我们便会满怀希望,如怀着对夏收的`希望一样,去收获昨晚播下的种子,看着卡子上那穿来穿去的鱼,这时心里会特别的激动,因为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收获,连带着的倦意也都忘却了。

童年的时光是快乐的,童年的学习也是曲折的。陈旧教室里,数学老师用她那清脆动听的声音,讲解数学习题的奥秘,而我,却一动不动地端坐在自己的小矮登上,心早已飞到那让我久盼的大河中,那活崩乱跳的鱼一直是我惦记的。由于贪玩,起初我小学时的成绩并不是很理想,偶尔还会不及格,记得上四年级的时候,有一次数学老师出了一张试卷,上面全是应用题,由于上课时我没有注意听讲,新的内容我一个都没有答上来,旧的知识又没有认真计算,结果破天荒得了三十几分,发试卷的时候,老师将试卷扔在我面前,顿时,懊恼、羞愧吞噬了我的整个灵魂,我为自己的贪玩而付出了应有的代价。父母知道后,了解由于是我的贪玩而耽误学习,于是对我严加要求,不再让我有更多的时间去玩耍,我也意识到是自己的错误。从那时起,我时时刻提醒自己,要珍惜时间,不能任意放纵去做一些追悔不及的事情。

如今又到了烈日炎炎、骄阳似火的夏天。阳光很热烈地穿过树枝在地上洒下很多光斑,知了总是不知疲倦地叫着,虽然现在很少了,路边的荷塘会有青蛙在叫。往年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带上孩子,一起到老家去体验丰收季收的喜悦,帮老人收获成熟的果实。看着收获下来的果实,不仅是辛勤劳动的成果,也看到了来年的希望,更有了信心去做每一件事情。湛蓝的天空,清澈的河流,碧绿的草地,一望无际的庄稼……这些都是我梦中经常出现的情景,仿佛又回到了记忆中的那个童年。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二

童年的记忆里,下水去抓鱼捉虾是件很有趣的事情。

我们村前,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流过。大雨过后的日子,小伙伴们便会三五成群地扛着铁锹,拎着竹篮脸盆之类,选定一片水流相对稳定的水域便动手忙乎起来。先在该水域的上下游用潮湿的泥块分别以最快的速度累起两条拦水的堤坝,然后再迅速地用脸盆将水舀干。

不一会儿,小鱼小虾便在见底的水面上活蹦乱跳起来。稍小一点的孩子站在岸边指着水面大叫:“泥鳅……螃蟹……龙虾……”水里的孩子一把抓起鱼虾就朝岸上扔去,岸上的孩子马上七手八脚地乱成一团:有的刚抓住一条泥鳅,还未等他转过神来,泥鳅又从他的指缝间窜掉了;有的为了去抢捉一只飞跑的螃蟹,不料脚底一滑,摔了个仰面朝天;有的准备去逮那只挥舞着大螯的龙虾,却被大螯夹住手指失声大哭……笑得水里捉鱼的人前仰后合。

岸边被水草覆盖的地方常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洞穴,有经验的孩子很快就能判定哪是黄鳝洞,哪是螃蟹洞,运气好的话,在水底的沙土层下还能捉到老鳖呢。不过,那天要是你运气欠佳,一手伸进一个洞穴,掏出来的说不定还是一条水蛇呢!

往往正当我们热火朝天捉得带劲的时候,上游的拦水坝实在经不住逐渐增加的水量的压力而轰然崩溃,即便大家齐心协力想竭力补救,但多半是前功尽弃,以失败告终。

最后,由稍大一点儿的孩子出面,按这次捉鱼过程中的功劳大小按劳分配。

其实,每次分得的那几条小鱼小虾都成了猫儿的美餐,但心里存留的那份快乐却凝成了永恒的记忆。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三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时候已经离我们越来越远。那时候的我们天真,无邪,如今已渐渐的被成熟稳重所替代。时代的步伐,匆忙的脚步,工作的无形压力,也许会让你,无暇回忆当年的时光,今天就让我们掀开童年的帷幕,回忆童年。

小时候的.快乐不是一首童年能表达清楚的,因为有太多的快乐,太多的美好。

在这里简单回忆几个童年的游戏。记得小时候喜欢玩过家家,随便找一块大石头,这就是菜板?灶台。随手采集些青草,用小刀模仿着大人的模样,切成一块块,捻起泥土和沙粒,一道美味的小菜变可以上桌。

随着一点点长大,我们不再局限,便丢弃了“饭碗”,不再玩过家家。那时候家里人都给缝制沙袋,缝制的很精致,里面放满了玉米粒。快乐延续,踢沙袋,扔沙袋。几个人围在一起,比赛看看谁踢的多,花样玩的多。扔沙袋则是几个小伙伴一起玩的,两个站两端,有在中间左右躲闪的,沙袋击中谁,谁这一局就算输了。当时玩这个,记得汗水都湿透了衣服,也不会觉得有一点累。

木头人跟捉迷藏也是玩的比较多的。木头人,顾名思义,就是要想木头那样,不能动,不能笑,不能露出大白牙。往往我们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因为对面的伙伴,会故意逗你,让你犯规,好刮你的鼻子。捉迷藏,在我们这里叫藏猫猫。石头剪刀布最后输掉的那个,会负责去寻找藏安全的伙伴。这个游戏,有时候很简单,有的时候很难,只要你肯动脑筋,就会很容易的找到他们,反之要找很久。

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掀起了两股热潮。一股是男孩子,他们都是几个人聚在一起,聚精会神的蹲在地上,要问他们在做什么。当然不是斗蛐蛐了,他们在玩玻璃球,一个个小小的玻璃球,再他们的手中放佛有了灵性。女孩子则是喜欢跳皮筋,两个女孩用腿在两边撑起,两个在中间跳,由简单到困难,层层升级就要看女孩子的身法了。

玩冰棍,不知道这个游戏大家有没有玩过。我们家附近有个集市,离我们家又比较近。集市上琳琅满目,穿的吃的用的玩的样样都有。夏天的时候集市上人来人往。天热的时候免不了要吃上一直冰棍来降暑。那时候,大人给的零花钱不多,没有多余的钱来买冰棍吃。下午放学之后,我们几个小伙伴,就会跑到集市上去捡别人丢掉的冰棍棒。那个时候集市上一个人也没有了,捡到之后,把所有冰棍棒向上一抛,到地上之后在不碰到别的冰棍棒的前提下,再一一把他们捡起。直到最后一根冰棍棒被捡起,看看谁手里的棒子多,就是谁赢。

童年不一定重样,也许你的童年跟我的童年不一样,可我相信,我们愉快的心情都是一样的,都是一样的纯真,一样的无忧无虑。

忆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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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渔趣的散文篇四

也许是因为人到中年喜欢恋旧的缘故吧,年关未至我就对过年有了些许期盼了,特别是儿童时代对过年的渴望以及过年时的一些往事,至今依然记忆犹新,令人回味,那可是一个快乐的童“年”啊!

我生长在富川瑶乡的一个小山村,全乡几乎是清一色的瑶族,如果说有个别其他民族的人,那多半是“外来媳妇本地郎”了。在那民风纯朴的小乡村,过年是我那时最大的心愿,因为过年就有得吃了。小时候真没什么好吃的,就是天天有饭吃我们也就很高兴了。从腊月二十四开始,我们就开始进入过年状态了,因为从这天起,家家户户都会做上满足的干饭,有能力的家庭从这天开始天天吃肉了,没能力的家庭也能天天甚至餐餐吃饭了,而不是像平时那样吃粥,因而那时一直流行着“二十四,干饭高过山岗头”的说法。我记得小时候能吃完三大碗堆得像“富士山”一样的饭,有一回三兄弟“比赛”吃饭,我竟吃了五碗“平顶山”,现在想来那饭还真的很香。

后来随着生活的改善,吃饭已不成很大的问题,过年时便会杀猪宰鸡,一般是年三十(或者说是除夕这一天)杀牲畜,因为大年初一是不许杀生的。再后来觉得到年才杀猪除夕夜也吃不了多少,于是就提前到农历十二月二十四便开始杀猪,一直吃到过年,剩下的就用来做腊肉。当然,杀猪是要请叔伯姑舅等亲戚来的,一来是确实要多请几个人才能杀得了一头猪,二来是表明今年自家收成好了,要杀猪庆祝。于是,杀猪这天会把整头猪身上所有好吃的几乎都煮了,骨头汤里几乎甜得出糖来。我至今还弄不明白,杀猪这天“冬至”已过去约一个月了,可老人们都说这餐叫做“吃猪冬至”,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冬至大过年”这一说法吧!

除了杀猪外,过年前家家户户都要做“果条”和糍粑,“果条”也叫“油炸果条”,这些都是拜年走亲戚时的必须品。果条一般有两种做法:一种是把和好的面团搓成长长的约手指般大的“圆面条”,然后盘上三圈或四圈粘住并拉成椭圆状,剪去多余部分便成;另一种做法是,把面团用一根大竹筒滚成一个大糍粑,然后用剪刀沿着大糍粑边缘由外向里剪成手指般大的“扁面条”,然后盘成三圈或四圈做成果条。不管是用哪一种方法做的果条,都要洒上芝麻,以保证果条的香甜可口和美观大方,然后放在油锅里炸熟便大功告成了。我们家做果条采用的是第二种方法。此外,我们家还做些“果粒”,就是把米面条剪民二至三厘米长的一段,或者揉成手指头大小的圆球,炸好后便成了又香又脆的“果粒”,这可是渴油茶的好佐料呢!如果,家里有小弟弟或小妹妹,我们那里的人会用面团搓成短面条然后弯曲拼凑做成一只小“鸟”,炸熟后,赏心悦目,能吃、能看还能玩,孩子们都很喜欢,往往其他果条吃完了,“果鸟”还挂在墙上或梁上迎客呢!我上小学后,记得有一年我用面团做了一个自己的名字,父亲小心翼翼地把它放进锅里炸好,结果出来后成了“变形金刚”,可我还是美滋滋的,一直舍不得吃。拜年时,我们一般拿四片果条、八个糍粑走亲戚,而亲戚一般是只收下一片果条和两个糍粑,也有收两片果条、四个糍粑的,但一般要放回自己另外的一片果条和两个糍粑进去,实际上还是相当于只收一片果条和两个糍粑。我小时候个小,每当母亲给我装这些拜年果品时我总是不愿多拿,因为同一个村亲威多时那着实是重啊,况且亲戚又只收那么一点点,为什么要白出力气拿这么多呢?可不管我怎么争辩,我每次去拜年还是得每家拿四片果条八个糍粑,也许这是象征着“四季发财,八方来利”吧?至于亲戚总是收下一片果条和两个糍粑,是不是代表“一回生二回熟”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说过“物质年”是小孩子们的期待的话,那么过“精神年”则是大人们的追求了。从大年初二起,各村各寨的“文艺队”便开始向邻村出发了,舞龙的,耍狮的,唱戏的,打拳的……应有尽有,这些演出活动一直持续到农历二月初一才逐渐走向尾声。这些演出的队伍一般都有三十人左右的阵容,村子大的有些是五六十人,他们走村串户,一路“通吃”,一个村一般呆两三天,一路下来这个年也基本过完了,然后又开始重复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农耕生活。值得一提的是,这些串演的队伍,每到一处都会受到当地姑娘或小伙的热情接待,他们抛绣球、唱山歌及互赠礼物,有的人还因此抛出了一段美妙的姻缘,唱出了一个美好的人生,我们村闻名乡里的歌王“大伯公”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我爸也是一个唱山歌的好手,每当有外地小伙来我村时,村里的姑娘们必定以山歌热情相邀,可一旦碰上能唱的对手,姑姑娘们总要请我父亲出山,或旁加指导,或垂帘听歌。虽然村里有“歌王”,但毕竟年纪大了,为了给村里争光,唱出热情,唱出水平、唱出风格,父亲每次都欣然出任山歌“军师”。多数山歌是根据当时的情境随手拈来的,也有一些是约定俗成的,但聪明的姑娘小伙会临时改编歌词,我小时候还看到过父亲手抄的山歌本子,可惜后来搬家时弄丢了。不过,有一首“拆字歌”我至今依然记得:“一点一横长,三步楼梯架土墙,大口写来包小口,今天逢着‘高’才郎。”这其实拆的就是一个异体的“髙”字,真是生动形象极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现在人们似乎已不在意“过年”了,有的只是“赶年”。人们匆匆从城里赶回,匆匆吃完年夜饭,匆匆拜完年,然后又匆匆去赶回城的列车。过年,催生了一个运输行业,却陌生了血与火的亲情。对于年,大家只有“赶”的过程,没有“过”的乐趣。我心中忽然生起一种悲凉,年味不再,人味已稀,做果条、杀牲畜、唱山歌、抛绣球……此情此景,只有梦中相见了。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五

童年,仿佛夏季里的落日,绚丽多彩。

想起童年往事,心里轻轻荡起涟漪,脸上泛起浅浅红晕,怀念那些快乐的时光。

那时候,天空星光璀璨,月光下如蒙蒙胧胧的清晨,几个小伙伴可以在院子里捉迷藏,你跑我躲,我躲你藏。就连影子也羡慕的参与进来,这时分不清是影子在捉在你,还是你在捉影子,个个跑得满头大汗。

小伙伴们挨个挨个的散去,只剩下我一人。

我跑到父亲跟前,听着父亲刨木板“嚓、嚓、嚓”的声音,我问父亲为什么要刨那么多木板。父亲笑笑说:“为你们做一个大大的三门衣柜”。我高兴的跳了起来,开心的合不拢嘴,父亲也看着我笑。

我端来碗水,父亲接过去大口大口的喝,他停下手中的活计,坐在一旁歇息。

我蹲坐一旁,顺着父亲的目光望去。

父亲轻声的说:“你看那是银河。”

我心想什么是银河,天上隐约看到一条白色如绢带,浅浅的一条云河。

在夏季夜晚,是看银河的最佳时候,银河的西岸最耀眼的星星是织女星,东岸是牛郎星。”

我轻轻靠近父亲,看向银河,听着父亲为我讲述牛郎与织女的故事。听着听着我指着牛郎星旁边两颗较暗的小星星说,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父亲依然笑笑,接着说:“每到农历七月初七,千万只喜鹊飞来,搭成鹊桥,让牛郎织女走上鹊桥相会。”

我感叹:“真是不容易呀!”

那晚,我偷偷从床上爬起,悄悄的掀开窗帘一角,好奇的看向银河,寻找着牛郎与织女的鹊桥相会......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星空渐渐淡去。

一年又一年的过去,童年的往事也渐渐遗忘。

玉带银河,牵牛织女,交相辉映的美好意境,已经成为一种向往。童年那些简简单单一桩桩的回忆,已经成为一种美好。

很多置身于城市现代生活中的人们,已经很久没有抬起头,欣赏我们头顶这片美丽的星空。很多忙忙碌碌生活的人们,已经很久没静下心来,想起那些让我们青涩的童年。

在这样一个纷繁的世界里,我宁愿相信在这样静谧的夏夜,望向浩瀚天穹,星光点点,牛郎与织女如期而约。

童年,永远是那样简单而快乐!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六

7月23日,我们全家总动员,去第一海水浴场捉鱼。

来至海边时,正赶上退朝,宽阔的海滩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洼与石头,也有来不及返回大海的鱼虾贝蟹。

有一片沙滩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洞,还不时有几只鬼头鬼脑的招潮蟹探出头来,胆子大的还敢出来“溜达溜达”呢。可一见到我,它们就慌了神,忙往洞里钻。它们那里比得上我的.手快,不一会儿,十几只乒乓球大的招潮蟹,就被我捉进桶里了。

当然啦,最让我兴奋的,还是那一尾尾巴掌大的小鱼。它们静静地趴在水洼底部,一动不动,身体的颜色和沙子一模一样,不仔细观察根本发现不了它们。更可恨的是,它们的警惕性很高,哪怕我们在溅起一点点水花,它就像澳洲的袋鼠一样,尾巴一摆,弹出老远!我跑着跳着去追赶它们,可左追右赶,它们还始终和我保持着一定距离。于是,我又改变了“战略”,我拿着网站在水里不动,然后由妈妈把鱼赶过来,我顺势把网一提,这样一条鱼就被我捉住啦。我又用这种方法捉了五六条鱼。忽然,我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不足脸盆大的小水洼,仔细一瞧,这小小水洼里居然有一大群鱼被困在那里!这水洼实在太小了,它们根本无处逃窜,只好乖乖的束手就擒,有的鱼儿还纵身一跃,跳上沙滩,自取灭亡。

很快,我的小桶里就有了许多鱼。但俗话说得好,有付出,才会有收获,在回家的路上,我突然感到一阵钻心的疼,一看,刚才捉鱼时,脚丫竟被海边的石块割破了大大小小五个口子!最大的伤口都可以和我捉到的鱼相媲美了,真是触目惊心。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七

从刚刚懂事开始、吃完饭就习惯往爷爷屋子里钻、喜欢趴在爷爷的腿上听爷爷讲故事、听爷爷说他一生的经历、听他小时候读书时、逃难走日本时、为了生活到处奔波时的见闻与民间流传的故事。

每天都在爸爸不在家时、自己拿出来着然后躲在被窝里看、累了就躺在家里天井里看。开始只是好奇而已、慢慢的就养成了习惯。没想到一看就上瘾了、当时沉迷的状况、不比现在那些迷上平板电脑ipad,的小孩们逊色。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才七八岁的我已经可以把三国演义、水浒传里面的人物形象故事情节、都差不多能背诵了出来。已经可以和父亲在休闲时、聊开书中的人物形象与情节、这使爸爸都很惊讶。

有了这些新的书籍、让我开始接受了全新的世界、开始对外面的世界充满着好奇与幻想、从这些书中我接触了很多从未见过听过的奇闻异事、本来就喜欢胡思乱想、富有想象力的我就变得丰富、更加的天马行空起来。于是总拿一些在书本上看到的奇闻怪事、喜欢在同学们面前炫耀一下、可是那个时代和我一样年纪的人、很少听过看过这些书,于是比较理性的同学就觉的很不可思议、好羡慕。而那些自以为是的同学就不能接受了、认为你在车大炮、整天胡说八道的、尽说一些不靠边的故事在胡弄他们。

可当时的我却是理由十足牛气的很、对他们的态度表示无法苟同也无法理解、椐理力争。于是开始受到某些人的妒忌与排挤、可我却是选择坚持己见、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的独来独往。所谓三岁定八十、从小就与人不合群的性格、至今无法改变。也有人说:能者都不与人合群、我看也未必如此、三观吧!三观不合才是最大的理由!随他去吧!一辈子都过了这样也不是不好、虽然偶尔也会孤独一些、但倒也落个清静、自由自在的有何不好?智者见智仁者见仁吧。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八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童年。每个人同时又各自有不同感受的童年。而当如笔者这样已过“天命”之年的老儿童来说,每每回想起自己的孩提时代,诸多往事历历在目,如同昨日一样清晰纯真。其中最为难忘的,还是其乐也融融的渔趣。

笔者出生在辽阔无垠的淮北平原。在刚刚恢复高考离开家乡前,虽然从地理课中了解到我国的地形结构特点是西高东低,山区丘陵地带居多,可是在笔者的脑海里,因为没有出过远门,始终没有这些直观印象,倒是对水有着深深的眷恋之情。

笔者家乡地处水系比较发达的富庶地带,河流纵横,港汊密布,家门口沿街南北一条沟渠,基本上是常年流水不断,清澈见底。而在那个时候,凡是有溪水流动的地方,肯定都能寻觅到优哉游哉游弋的小鱼,如果双手轻轻地从这些小鱼身后合围包抄,多数情况下还能有所斩获,活蹦乱跳的小鱼怎么也逃不出小朋友们的手掌心。那种乐趣,甭提有多惬意了。

由于水系发达,加之没有任何污染,也就成了鱼儿休养生息的乐园,同时也培养了不少钓鱼爱好者。笔者曾多次看到垂钓者勾上露出黄橙橙颜色鲫鱼时的情景,还曾跟着一位背挎篓及手持自制鱼竿的大哥哥跑了一上午,发现那位大哥哥的钓技还真独特,不用蚯蚓,而是挂上随手捉到的苍蝇作鱼饵,只要将鱼竿往河里面轻轻一甩,几乎不到两秒钟,便能钩上来一条虎把长的“风窜鲢子”。鱼多趣多,可见一斑。

常言道:“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可是在那个以“割资本主义尾巴”为中心任务的年代,要想织张渔网,那绝对不是小朋友们所能及的,绝大多数家庭亦办不到。怎么办?有一天,笔者望着家中缝补衣衫用的钢针发呆,后来竟然利用从铁匠铺偷学来的淬火技术,用煤油灯将钢针一边烧一边弯,竟然做成了一枚鱼钩!接着,笔者就是用这枚鱼钩在家门口的那条沟渠里,第一次钓上差不多有半斤来重的野生鲫鱼!

记得那时捉鱼的花样比较多。有时用纱布做个袋子,在袋子下面拴块猪骨头或鸡骨头,静待鱼儿自投“罗网”。别说,这一招还真灵,基本上是屡试不爽,每次提起纱袋,总有贪吃的小鱼小虾舍不得那块骨头而被活活捉住。有时暴雨过后,一些河沟鱼塘的鱼儿生性喜欢逆水而上,由于水混,如果发现水面一有嚅动的小嘴,只要用筛子从下面轻轻一托,便能收获甚至上斤重的草鱼或者鲢鱼等。然后便是一顿令人回味无穷的美餐。

离开家乡之后的几十年中,笔者一直没有淡化这种童年渔趣,还曾经加入了本单位组织的钓鱼协会。其实,钓鱼的最大乐趣,就是能够利用难得的闲暇时间,同大自然融为一体,放松疲惫,修心养性。只可惜,如今的沟沟河河,被污染得几乎是寸草不生,眼见再难复原童年时期的秀美河川。这对于保持了几十年渔趣的老孩童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件最大的憾事。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九

闲暇之时垂钓于江河湖泊之滨,是我从少年时代便养成的一种乐趣。即使现在也时常带着钓竿和同事到江北的泡子或者鱼池去钓鱼。每当手握钓竿坐在遮阳伞下的小马扎上,呼吸着带腥味的气息,望着漂浮在波光粼粼闪动水面上的渔漂时,自然会想起当年在黑龙江畔甩钩垂钓的情景。

钓鱼可以在白天,也可以夜钓,而在夜间钓鱼则更是别有一番情趣。天色渐渐晚了,暮霭笼罩住渐渐暗下来的黑龙江,空中便会出现密密麻麻白翅膀的蜉蝣,在江面上翻飞。它们发现了亮光便会迅速地飞过去,围着灯光不停地上下飞舞。每年到了江边出现蜉蝣的季节,渔民们便会说,大马哈鱼快要上来了。渔民夜间钓鱼,多是遛钝钩。

江水被夕阳映得一片火红,倒映着一只只遛钩渔船的剪影。每根铁丝都是一根琴弦,在江水的弹拨下,演奏着一支支优美的旋律,汇成了一曲无比优美浑厚深沉、动人心弦的奏鸣曲。天色渐渐暗下来,遛钩的渔船上亮起一盏盏渔灯,岸边也笼起一堆堆渔火,水中岸上的渔灯和渔火神秘地闪烁着,交相辉映,使整个黑龙江仿佛都笼罩在恍惚的梦幻中。

那时黑龙江里的鱼特别多,也特别傻。可能当时人和鱼的关系还没有到现在这样紧张的缘故吧?况且当时江水也没有遭受到污染,每次到江边,总不会空手而归,钓一天鱼甚至达到背不回来的地步,只好把大鱼留下,小点儿的放生了事。钓的鱼实在太多了,一时吃不完,把鱼从后脊背劈开,也不刮鳞,撒盐腌上几天,挑在高高的杨木杆上,让硬朗的江风把鱼吹干,制成咸鱼坯子留到冬天没鱼的时候再吃。

每年到了秋天,渔村里的一景便是家家户户门前的杨木杆子上几乎都挂着一串串正在风干的咸鱼,空气里也飘浮着一股亲切的咸鱼腥味儿。

黑龙江一年之中总要涨几次水,也要撤几次水。最早的是桃花水,然后是草芽子水,再是涨伏水和秋水。每次涨水鱼都会随水而动,也是一次汛期的来临。到了汛期,渔民们便会将拦在河口的渔网收起来,放各种鱼进入到江汊子、河套里。等到水情稍一稳定,他们便在河口叠上坝,或者用木棍子、树条子插在河口,挡起栅栏,不让鱼儿逃回江里。当地人管这种捕鱼方式叫挡渔亮子。只要把鱼挡在渔亮子里,便不用着忙捕捞了,可以一直把鱼挡在亮子里养到上大冻。等到飘雪的季节,河面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再把鱼从亮子里捞上来。北方这个天然的大冰箱,会把鱼保存得十分新鲜,一直留到来年春天的冰雪融化以前。

黑龙江的鱼情季节性很强,鱼汛多发生在每年的春秋两季。北方的四五月份,春汛水涨,这时候也正是各种鱼类的`繁殖期,几乎所有的鱼都会聚群活动。赶上了鱼汛,在江里下张网,一夜间可以捕捞到上万斤鲜鱼。

张网是张着大口的一种渔网,用渔船下在水流湍急的二流上,靠湍急的水流把鱼冲进网里。张网的前面是个很大的口,越往后面越细,最后面有个卡脖网兜,鱼只要被冲进网里,别管多大的鱼,想再逃出来就难了。下张网不仅能捕捞到一般的鲤鱼、胖头、大马哈鱼,还能捕捞到大鳇鱼呢!渔民遛张网时,不需把整个渔网提出水来,只需把后面的网兜提上渔船,便可以把里面的鱼倒在船舱里。

收鱼的汽船一般两三天来一次网房子,下张网的地方都有一个用柳条编的大鱼囤,用大石头将鱼囤沉在一人多深的水下,每次遛上来鱼,都养在鱼囤里,等到来了收鱼船,再将鱼卖到船上。如果有人跟汽船到了网房子,想要拎两条鱼回家吃,吱一声就行,只管尽情地挑,保证分文不收。渔民认为,鱼是上苍所赐予的,有鱼同吃,不得贪心,只有如此才是吉祥的,否则就会得罪上天。用“钝钩”钓鱼,是颇为值得玩味儿的。钝钩,顾名思义,就是鱼钩没有尖,也没有倒刺。如此这样的鱼钩,能钓到鱼吗?当然能!那可真是两厢情愿,愿者上钩呢!而且那些自愿咬钩的鱼只要挂在钩上,绝不会再脱钩了,比当年在渭水河边用直钩垂钓的姜太公还要令人叫绝。当年姜子牙用直钩钓鱼,本身不是为了钓鱼,而是为了钓人,而且他也确实钓到了姬昌。渔民可没有那种“忧之天下”的远大抱负,他们的智慧用在鱼上,绝非为了钓人。

很多人都会理解为只有那些满腹经纶、饱读诗书的人才会有所谓的智慧,而那些村野乡夫不可能有什么智慧。实际上,在某些方面那些诗书往往是没有用的,它解决不了吃的问题。渔民用钝钩钓鱼,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天才发明,其结果却是完全出忽很多人意料之外的才能,更不是那些满腹经纶的人所能想象得出来的。钝钩,是渔民自己制做的一种渔钩,用细钢丝做成大小适宜的“v”字形,无须磨尖。尾部拴上一根较粗的子线,系在铁线上,在那根较粗的线上再系上一根细子线,两根子线之间拴有一块豆饼,鱼饵上并没有鱼钩。把鱼饵下在水里,鲤鱼闻到饵料的香味儿,就会游过来啮食鱼饵,可是那无鱼问津的钝钩,却被流水冲得摇摇摆摆,不停地击打着那条贪吃鱼饵的鲤鱼腮帮子,使那津津有味品尝鱼饵的鲤鱼好不气恼,什么东西竟敢搔扰我进食美餐的兴趣?于是乎,那条气臌臌的鲤鱼一下子把那讨厌的东西吞到嘴里,想再从腮用力地甩出去,那样它就不受任何干扰,可以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地大饱口福,大口朵颐了。可是,当它吃完了豆饼,心满意足地准备甩动着尾巴离开餐桌时,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什么东西挂在了它鳃上,再也无法离开了,只能张着那张贪吃的嘴停留在原处,乖乖地等待着束手就擒矣。看到此处,不要说鱼儿多么贪吃,多么愚蠢,实在是渔民的技艺实在高超,脑袋实在聪明,令人不能不拍案叫绝矣——钩亦无饵,饵亦无钩,可是把二者巧妙地搭配在一起,竟会出现如此的奇迹!只缘人知其鱼道,而鱼不知其人道也!

咳,可能是年龄使然,也可能是工作的压力,少年时代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怕是不会再有了。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十

江南水乡,河成网,塘成串,水成片。上个世纪50年代,那时水清鱼多,常到水边钓鱼或水中捉鱼、玩鱼成了我童趣中一处永不褪色的记忆。

我家有一块祖传的巴掌大的秧苗田,别看它小,家里几亩稻田收成全靠它。初夏,一簇簇嫩绿且略带清香的稻秧苗,从秧田里移栽到大田里;入秋,新的稻种又在这秧田里诞生,成了翌年丰收的希望,全家对它视为命中宝,万分倍加至爱,从每年农历谷雨开始,父亲就要在秧田上忙碌起来,翻土、灌水、整田、布谷……一直要忙碌到秋后。秧田南端有一条小水渠,用来灌溉秧苗。渠两边长满了青草,几乎掩盖了水面。

渠中清水长流,水中小鱼成群。每到父亲去做秧田时,我便随他下地,到渠中去捉鱼、玩鱼。那时又没有捉鱼的工具,全靠两只小手在水中悄悄地去捧鱼。小鱼虽很小,大概刚刚孵化出来,但在水中很灵活,不太容易抓到。我只能耐心地蹲在渠边,看见一群小鱼慢慢游来,便小心翼翼地把双手放进水中,见小鱼不知不觉地游到我手中时,迅猛地把手捧出水面。这种办法还真奏效,只是要有耐心,要费很大劲。抓到的小鱼放在父亲喝水的青瓷碗里,我便蹲在旁边细细玩起鱼来。小鱼活泼可爱,浑然不知已离开了水渠而身陷困境,仍瞪大两只小眼睛在水中悠然自得地来回游乐。时间一长,我发现小鱼带回家不好养,心想要抓到几条大一点鱼该多好。但凭两只空手要抓大一点的鱼恐怕只是梦想,于是我在家里翻箱倒柜地到处寻觅捕鱼工具。

家里干农活的农具倒不少,什么锄头、钉钯、铁铲之类,哪有捕鱼的叉、网、篓一类的工具呢?正当我一筹莫展时,突然看见吊在屋梁上的一只小竹篮,虽是用来买菜盛物用,但我想用来逮鱼也可凑合,总比赤手空拳强。我拿着竹篮欢天喜地一路小跑来到渠边,在渠边的`草丛里轻轻把竹篮放入水中,然后在水中横拉后猛的一下提上来,尽管一次次费力不少,但篮中仅偶尔有条小鱼在乱跳,一股高兴劲儿顿失许多,看来这个办法不行,得回家再继续寻找工具。在家里转了几个来回,忽然看见院角里有只竹畚箕,是父亲用来挑土用的,由于破旧已经不能用了,祖母有时用它上菜地放菜苗。我想这竹畚箕逮鱼看来肯定比竹篮要强,放入水中往里面赶鱼,定能逮到鱼。我急忙拿着竹畚箕又一次来到渠边,脱下鞋袜站在水中用竹畚箕捕起鱼来。大概水中鱼多,尽管竹畚箕有几处破漏处,一些小鱼都漏掉,但不一会儿已捕到不少鱼虾,有土婆鱼、柳条鱼、小鳊鱼、小鲫鱼,青虾、白虾……第一次逮到这么多鱼虾,我高兴极了,全然不顾衣服浸湿,手上脸上都沾着泥巴,仍是不停地在沟里到处逮鱼,直到夕阳西下才恋恋不舍地回家。

玩了几次,鱼虾是逮了不少,但逐渐觉得有点不过瘾,便在自家秧田一段水渠的两头筑坝排水,虽然很费时费劲,但逮到鱼肯定多。果然,随着水渐渐排干,不少鱼无处可游,只能在底泥上乱蹦,我赶快用手把它们一一抓到小水桶里,没多久水桶里都游满了各种鱼。抓鱼最难抓的是泥鳅了,泥鳅又软又滑,有时眼看已抓到手,可一不留神忽地从手中挣滑脱了,往泥里一钻,再抓它就更难了。后来我改用两只手指去夹住它,这一招还真管用,抓泥鳅真是十拿九稳。等水全排干后,我发现渠岸边下方有些扁扁的小洞,不知里面藏的什么,我怕是蛇洞,手又不敢伸进去。有一会,我发现有只小螃蟹在洞口吐泡沫,我喜出望外,赶忙用手去抓住。随后我知道这扁洞是螃蟹洞,圆洞是水蛇洞,便大胆地伸手往扁洞里掏,伸进去没多深,便摸到了螃蟹硬壳,稳稳地把它捉出来,我的小水桶里鱼虾又多了一个新伙伴。

童年渔趣的散文篇十一

我总认为记忆是忧伤的,因为它代表着失去,代表着永不再来,即使当时是令人愉悦的事情,但若干年后重新想起,也难免会令人生出些许的惆怅。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往事从来不会被复制,走了的人也不会再回来,所以我总是固执地喜欢用忧伤这个词汇来形容那些已经逝去的美好时光,譬如童年。

——题记。

东北的冬天总是那么漫长,幸好可以跟着三叔去西河套钏冰窟窿捞鱼,所以虽然不能去麦地里抓蝈蝈,也不能爬榆树掏鸟窝,却也是值得期待的。

收完了苞米,三叔就在厦屋里翻出了冰钏,用手摸摸刃口,摇摇头。刃口已经有些秃了,刃尖也圆了,这样的冰钏很不好用。三叔扛着冰钏去找铁匠,将冰钏重新煅烧淬火。冰钏焕然一新,通体黑亮,阳光一晃,闪着紫色的光。

冰钏是东北用来凿冰的一种传统工具,由两部分组成,上半部是一根半米长、碗口粗的原木,原木两端各有一根铁箍箍着,近上端一拃处有一根约半米长,擀面杖粗细的木棍横穿过原木,是冰钏的把手。下半部是一根四棱的铁杆,上粗下细,有着锋利的刃尖。凿冰时,人两手分握上端把手,冰钏垂直于冰面,两臂用力,用刃尖猛击冰面,坚冰随之碎裂。

北方的冬天暴躁、蛮横,秋天诞着脸皮,还未及完全撤出,枝头还有几枚树叶在坚守,沟沿的三棱草还保留着一份残绿,它就突兀地来了,横扫千军如卷席,只一夜间,气温骤降、漫天飞雪、河水结冰。但这时还不能去钏冰窟窿,我还要耐着性子,必须等到水泡里的冰能禁住人才行。

冬天是寂寞的,寂寞的天地,寂寞的人,仿佛一切都在梦中,只有轻微的鼾声,连一句模糊的梦呓都无法听见。我三番五次地去找三叔,询问钏冰捕鱼的日期。他只顾喝酒,红头胀脸地笑我心急,问急了就说,等我撒尿要用棍敲的时候才能去。我天天起早贪黑地去房山头对着墙根的积雪撒尿,淡黄的尿液在银白的雪地上浇出奇形怪状的花纹。天越来越冷,终于有一天,三叔说可以去钏冰窟窿了,为了他的这句话我等了很久,心里似乎长满了野草,荒芜、纷杂,没有一点缝隙。

三叔将青马套在爬犁上,又装上冰钏、扫帚、铁锹、搅箩子、四五条麻袋,其中有一条麻袋是鼓的,里面塞满了神秘的东西。三叔穿着一件翻毛羊皮大袄,又在腰间系了条巴掌宽的牛皮板带,头上是一顶红毛狐狸皮帽子,护耳翻卷朝上,狐狸毛长而柔软,在风里呼呼地舞着,仿佛在他头上燃起了一大团欢快的火苗。那时三叔已经有了中意的姑娘,他每天不喝酒都会醉,胡子也刮得格外干净,对我也更加亲切,总是摸我的脑袋,抽冷弹我一个“脑瓜崩”,不轻不重,他笑,我也笑。

入冬后青马第一次出门,这之前它也是寂寞的,只无声地吃草,偶尔一只鸟雀的鸣叫,也会让它停止咀嚼,扬起漂亮的头颅,侧耳细听。今天,青马离开马棚,回到了久违的广阔天地,它的血又沸腾起来,蕴藏在每一条肌肉里的力量都被重新唤醒,汇在一起,蓄势待发。天地一片银白,没有一丝杂色。青马撒开四蹄,健步如飞,笼头和鞍侧的铜铃,随着青马的脚步叮当乱响,声音清脆,劈开寂静寒冷的空气。青马一路撒欢,不时打一声响鼻,颈上的鬃毛在风里不知疲倦地跳着欢快的舞蹈。爬犁如箭,耳边是呼呼的风声,三叔手持一杆长约三米的长鞭,在空中划着圈,鞭上系着两条红绸,像一大一小两只火鸟,围着马爬犁转圈追逐。三叔时而一抖手,鞭梢“啪”地一声在空气中炸响,声音在原野中回荡,惊起雪地中觅食的几只野鸡,扑棱着花翅膀窜向远处。

西河套到了。冬天的西河套别有一番风韵,远看似乎有一层薄雾萦绕其上,朦胧缥缈,如入仙境,罩住了冰封的河面,也罩住雪掩的苇草。河套外围的柳条通,纯白一片,树挂晶莹剔透,粉雕玉琢,犹如玉树琼枝,枝条上挂满了毛毛茸茸的霜花,像一片梨树在春天里尽情开放。爬犁驶过,几只花喜鹊从枝杈间飞起,震落一团团霜雪,簌簌飘落,苇花一般。

夏天,三叔常来西河套捞鱼,知道哪个泡子鱼多,而且知道哪种鱼多。水浅的泡子不能去,已经冻实了底,贴泥的地方只能有一群群呆头呆脑的山胖头。山胖头就是老头鱼,十分抗冻,即使被冻在了冰里,第二年开化的时候也还会活过来。但山胖头毕竟是小鱼,我们不会为了它去费劲地钏冰窟窿,我们要捞就捞大鱼。

三叔选了一个大泡子,停下爬犁,解下青马,让它自己去草甸子里找草吃。青马尥了两个蹶子,又在雪地上打了一个滚,而后就兴奋地跑开了。卸完爬犁上的工具,三叔选了几处冰面,用脚趟着雪,画出一个个大圆圈。我依照吩咐,用铁锹铲去圆圈内的积雪,三叔又用扫帚把残留的雪沫扫净。冰是透明的,接近淡蓝,颜色像玻璃的截面,猫腰细看,可见冰下颤动的水纹,并不时地有鲫鱼黑色的脊背闪过。

开始钏冰了,三叔操起冰钏,扎下马步,一下一下地凿向冰面,平滑如镜的冰面一声声脆响,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碎冰四溅开来,在阳光下闪着刺目的光芒,又落在附近的雪地里。按着事先画出的圆圈,冰面渐渐地被钏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多,半米深的圆坑。每钏一会,三叔就会冲我要来铁锹,清净坑里的冰渣。坑底的冰越来越薄,三叔站在里面,冰颤颤巍巍的,似乎有随时掉下去的危险。我忍不住提醒三叔,让他赶紧上来,他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冬天的冰和开春的冰不一样,冬天的冰都是横茬冻上的,能承受很大的压力,不像开春的冰,都是竖茬,即使有半米厚,也难禁住人。

最后,坑底的冰也许只有二指厚的时候,三叔才满意地爬了上来。他早已脱下了羊皮袄,也摘下了狐狸皮帽子,头上腾腾地冒着热气,贴近脑门的头发上也挂了一层洁白的霜。他似乎累了,想喘口气,就一屁股坐在雪地上,掏出旱烟口袋,慢慢地卷了一支旱烟。我讨好地从他手中要过火柴,抖着手小心地给他点着。他深吸一口,对着我喷出一口呛人的烟雾,我“吭吭”地咳嗽起来,他则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冲我笑。吸完一支烟,他竟然仰在了雪地上,脸向着高远白亮的天空,眼角弯着,嘴角翘着,不知道在对什么微笑。静默地笑了一会,他忽然转头对我,问那天他领回家的那个女人好不好看,我知道那是他相中的姑娘,就说好看,像画上画的一样,为了讨他高兴,我又说长大后我也要找那么好看的姑娘做媳妇。他笑出了声,先伸出手捏我的鼻子,然后就翻身而起,说,准备好了,要出鱼了。

三叔重新把冰钏拿到手里,翻转过来,高高举起,用原木的顶端用力地砸了下去。“呼隆”一声巨响,坑底的薄冰一下子被砸透,现出了一个大冰窟窿。一股和冰窟窿一样粗的水柱,在四面冰层的巨大压力下猛烈地喷了上来,竟有半米多高,脚下的冰层“嘎嘣嘣”的响着,同时有无数条冰纹以冰窟窿为圆心,曲曲折折地向四周迅速地蔓延开来。随着水柱,无数的鲫瓜子、鲤拐子,鲶鱼、泥鳅和冬眠的青蛙源源不断地涌出,有的直接蹦到冰面,上下跳跃拍打着身子。三叔赶紧拿起搅箩子,伸进水里向上捞鱼,每捞一网,都有一二十斤。捞出一网,三叔就反手将搅箩子扣在身后的冰面上,各种鱼脱网而出,翻滚着,跳跃着,直至身上的水冻成了冰,跌落在雪地里,却仍然大张着嘴,鳃盖努力地张合着。

冰窟窿里的水不住地翻滚着,像沸腾的火锅。三叔一网一网地捞了好半天,水花才越来越小,鱼也越来越少。最后冰窟窿里的水慢慢地落到了冰层之下,三叔才收住手,转身一望,身后的鱼已被冻得梆硬,一个摞着一个,堆成了小山。整个上午,三叔钏了四个冰窟窿,光捞上来的鱼就有二百多斤,装了整整三麻袋,其中有一条肥胖的大草根,有二尺来长,将近十斤重。

那时屯里人去西河套捕鱼,无论冬夏,都会在中午的时候就地取材,生火烤鱼或炖鱼,痛快地喝酒,来顿野餐。农民常年辛苦,缺少娱乐,都不约而同地格外珍惜这次机会,权当清苦生活中的一次愉快的休闲。

中午了,我不住地抬头看日头,一个劲儿吵吵着饿,三叔于是停了下来,从爬犁上搬下那个鼓鼓的麻袋,解去袋口的麻绳,一样样地向外掏着各种东西。一口小铝锅,一个扁扁的铁壶,我知道那里满满地装着烧酒,还有一个小塑料袋,里面是咸盐、红辣椒、两个冻馒头,甚至还有两双竹筷子。去柳条通里捡来碎草和干树枝,我们把篝火烧了起来。三叔又去冰窟窿里舀出了半铝锅河水,捡了两条肥鱼,也不开膛刮鳞,直接放在冰面上用铁锹一斩两段,投入锅里,放入一把咸盐和几只红辣椒。我不住地向火堆里添着树枝,火苗舔着锅底,鱼汤底下“咕嘟嘟”地冒着鸡蛋大的气泡,升到汤顶,“啪”地裂开,放出一股满含香味的热气。鱼已炖熟,鱼油被熬化,融进汤里,汤慢慢地变白,像牛乳一样。我将两个馒头,用树枝串上,放在火旁烤至金黄,直到冒出焦糊的香味。

开饭了,鱼肉细嫩鲜香,夹起一块鱼肉,在汤里涮一下送进嘴里,汁水四溢,香味扑鼻,就着烧好的馒头一吃,滋味不同凡响。三叔在红火炭上把酒温热,先吞下一口鱼肉,然后仰脖向嘴里倒入一大口烧酒,闭上嘴,酒在他的口腔里停留两秒,才闭目咽下,又张嘴哈出一口热气,露出惬意的微笑。

那天酒足饭饱后,我和三叔又钏了两个冰窟窿,捞了几十斤鱼,直到日头发红,才收拾工具,用口哨唤回青马,满载而归。

这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时西河套广袤无边,是我们的乐园;那时三叔风华正茂,对新生活充满了渴望和信心。可是如今,再回故乡时,西河套早已消失了踪迹,三叔也于几年前因肝硬化不幸早逝。一切美好的事物都那么脆弱,禁不住岁月的磨砺,今夜,我只能用笨拙的笔去怀念那段美好的时光,和那时光里默默远去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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