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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文章

时间:2020-09-18 07:2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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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笔文章

本站精选6篇散文随笔文章供大家阅读与参考,如果大家喜欢散文随笔文章(精选6篇),记得收藏与分享哦。

绿梅

文/凡夫

新的一年到来,梅花次第绽开。

首先登场的是黄梅,一朵一朵,像风铃悬挂在枝条,摇出丝丝清香。

接着亮相的是白梅,一团一团,如瑞雪飘落枝头,绘出幅幅水墨。

跟着开放的是红梅,一片一片,像彩霞缭绕枝间,漫出缕缕诗情。

红、黄、白——在麻雀的眼中,梅花似乎就这几种颜色。没想到,在白梅和红梅交相辉映的时候,一株绿梅绽放了。在红梅和白梅的映衬下,显得分外夺目。

麻雀赶紧飞过去对红梅和白梅说:"瞧见了吗,姐妹们,不知从哪里跑来一株绿梅。小心她抢了你们的风光!"

红梅平静地说:"为什么呢?"

麻雀说:"梅花向来都只有黄色、白色和红色,突然蹦出个绿色,这不分明是标新立异、哗众取宠吗?"

白梅说:"其实,梅花本来就是多姿多彩的。就说我们白梅花吧,乍一看好像都是一种白色,如果你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株是月白色的,那株是玉白色的,远处还有一株,则是乳白色的。"

红梅说:"我们红梅花也不是一样的红。你瞧瞧,有淡红的,有粉红的,还有桃红的。"

白梅接着说:"即使是已经开过了的黄梅花,颜色也不尽相同,有浅黄的,有深黄的。""可是,毕竟没有绿色的啊!"麻雀强调说。"多一种颜色有什么不好呢?也许,有了绿色,会使红色显得更红,黄色显得更黄,白色显得更白哩!"

听了梅花的话,麻雀再看看眼前的梅林,忽有所悟。

童年印象

文/行香子天涯客

青山清水青色的树木掩映着青色的房屋,那就是我的家乡大茅山。文化大革命的那一年盛夏,在一所杂居的大厂房里,一个瘦小的女婴降临人间。当时,没有接生婆的瘦弱的母亲依然用家用剪刀剪断脐带,休息片刻后,又独自在夜色中去野外的水塘洗去污垢。这是浙江移民曹家(曹操后裔)的第六个孩子,在女孩中排列老三,但老大早在三岁时就已经夭折,故而这个自降生就没有得到多少关注的女婴成了老曹家第五个孩子,在女孩中排列老二。在曹家众多的兄妹中,这个女孩有着一双特别清亮的眼睛和格外清脆的嗓音,而且异常敏感。这就是襁褓中的我,如今,四十多年的时光过去,但往事却历历在目……

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常常吃一种发黑的红薯丝。可我无论如何就是难以吞咽下去,于是我每天傍晚守在饭桌旁,等候砍柴回来的爸爸和哥哥。妈妈每天晚上都烧两碗饭放在饭蒸里,留给干重体力活的爸爸和哥哥。每天我都眼巴巴地盼着他们早点回来,因为,爸爸总是会从他碗里扒点饭给我,有时候,我等着等着就趴在桌上睡着了……

我的奶奶是整个垦殖场里最热衷忠字舞和唱语录歌的人,因为我胆子大,记忆力好,奶奶就教我唱歌,至今我还记得不少的语录歌呢!那时,没有文化生活的年代,我的邻居大妈大伯就往往在我们家玩。然后,就叫我唱歌给他们听,只有三、四岁的我会大大方方唱给他们听,于是我会得到一种蜜枣吃。有时候我嫌烦,就不吱声,他们就逗我,由起先的一个蜜枣加到两个、三个,当他们拿出令我满意的一把蜜枣时,我才会放开嗓子唱。我不会马上把蜜枣吃掉,而是先放在爸爸或妈妈那里,等人们散掉的时候,我才拿出来和哥哥、弟弟一起分了吃。那时,我觉得蜜枣是天下最最好吃的东西了。

我约莫六、七岁时,有一天听说来了野营拉练的解放军叔叔,还有两匹白马。听大人们说,他们是骑兵。我拉上弟弟一块去看解放军去看马。那时,我们已从厂房搬了出来,到处都是建设工地,我使劲才跨过一条沟,弟弟却怎么也过不来。我看看周围根本没有一个人,正当我不知所措时,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人,他把弟弟抱了过去,原来是解放军叔叔,于是我们很神气地跟着他。终于,我们看见了战马,白色的马儿在悠闲地吃着草,那一天别提有多开心啦。从此,我梦想着有个当解放军的哥哥该多好啊!

我终于上学了,我们农场没有学校,于是,我们就在附近的江西光学仪器厂子弟学校金山口小学就读。我们上学要经过一个叫山背的小山包,夏天的山路常常会跑出蛇,有青竹蛇、蝮蛇、有时还会有眼镜蛇、五步倒呢。记忆最深刻的是一种很小很小的两头蛇,它只有筷子那么长,有两个脑袋,一头一个,身子是黄赫色的。好像一种崖壁上岩石的颜色。我们就拿根木棍挑它,一下戳这头,一下戳那头。只见两头蛇这头爬爬,那头爬爬,忙得晕头转向,爬行的速度慢极了。有时候,有些男同学挑起小蛇去吓唬平日里妖里妖气的女同学。我虽然心里也害怕,但也喜欢和他们一起逗蛇玩,不过我不喜欢他们欺负胆小的女同学。我觉得他们太野蛮了,我常常说他们。有时候就干脆不理睬他们,有时候就鼓动女同学不要跑,不要尖叫,可以拿石头砸男同学,也可以手里拿根竹子,听大人说竹子是蛇的舅舅,用竹子打蛇,蛇是不敢反抗的。可能是我成绩好,同学要问我作业的缘故吧,他们多少会有些收敛……

从一年级开始,我们就开始学打算盘。记得有一天,教室里来了许多陌生的教师,我们的数学老师俞老师就让我们在课堂上比赛,不知什么时候,我的周围立即围了好几个老师,我并不知道紧张,还不时听见老师的夸奖:"这个小女孩算盘打得又快又准,真不简单!"(我后来从事财务工作,就离不开算盘,不知道是否和这个表扬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看来老师的一句话有时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啊!)

我的班主任是一个长得矮小的女老师,我只知道她姓黄,有一头特别浓密的黑发,不怎么喜欢笑,同学们都很怕她。记得我上一年级时的那个春末夏初的季节,我冒着电闪雷鸣中的倾盆暴雨去上学。我和大姐共用一把破伞,大风把我们的伞掀翻,雨点像冰雹一样砸到我们身上,脸上。我感到又冷又痛,眼睛也睁不开,是大姐使命拽我,我才跌跌撞撞走到学校。到教室时我已是全身透湿,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坐在板凳上,不一会儿,身上的雨水就流了一地。只见黄老师用一种焦急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通知同学们自己看书,然后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好像从工友那里搞来一个火盆,让我坐在那里烤火,还交代另一个老师关照我。当我穿着干爽的衣服回到教室时,心里一种说不出的快乐。下午放学时,老师们排成长龙,趟过洪水,把同学一个个背到安全地带。(如今,我仍然非常遗憾没有给当年的老师们道声谢谢!)。

一个寒冷的隆冬时节,我和三哥一起行走在渺无人烟的雪地里。北风凛冽,不断地从我耳旁呼啸而过,不时地掀落我们头上的斗笠。八岁的我上身穿的是妈妈做童养媳时的薄薄的破旧的斜襟棉袄,下身穿的是两条用妈妈的斯光蓝裤子改制的单裤。没有袜子的小脚套的是一双有两个大窟窿的解放鞋。踩在厚厚的雪里发出揪心的"嚓嚓"声,雪水不断地从窟窿里涌进来,带走我脚上的热量后,又涌了出去。接着新鲜的更加冰冷刺骨的雪水又涌进来,在我已经僵了的脚底打个转,又呼啦一下一股脑儿跑了出去。如此不断循环往复……大约走出家门有一里地光景,只见天重重的,像一把巨大的盛满雪花的漏斗,总漏不完硕大硕大的雪片。平日里崔巍而清晰的大茅山峰此刻早已不知去向。近处连绵起伏的山峦被厚厚的白雪覆盖,挺拔又郁郁葱葱的松树此刻都成了一棵棵巨大的白蘑菇。一路上没有其他行人,只有我和三哥在寒气笼罩中的山谷里跋涉,寒风咆哮着,似乎要撕裂这个世界。我们的斗笠被风吹得发出怪叫,我们拼命按住斗笠,背过身子倒着行走。可是原本在鞋底打个转就溜走的雪水居然在脚下安了家,实在是盛不下了就从后跟溅出来,把裤脚溅得透湿。我感到受不住了,牙齿直打哆嗦,气也有些喘不过来……突然,我看见一股浓浓的水气弥漫在空中,啊!是窑场!我欣喜若狂地招呼三哥,我们朝窑场飞奔而去。哈!简直是太美了,不仅有燃烧得正旺的窑火,还有一张软乎乎的稻草床。我们迅速烤干了衣裤和鞋子,我兴奋地在稻草铺上手舞足蹈起来,还煞有介事地对三哥许诺道:"我长大了一定要穿上比白云还白的棉衣棉裤,盖上比白雪还厚的棉被。我也会让你穿上的。"幼时患过脑炎的有些后遗症的三哥嘿嘿地憨笑起来。我还吩咐他,今天我们不上学,回去不许告诉爸妈。是的,那是我记忆中唯一一次逃学。

我十岁那年,常吃不饱饭,更不知肉味了。一天,听说场里要宰牛分肉了,小伙伴们欢呼雀跃,大人脸上也喜滋滋的,好像比过年还要高兴。我要去看杀牛,妈妈叮嘱道:"看杀牛时千万要把手放在背后。"我飞快地奔了出去,老远就看见操场上围了一大圈人。我挤进人群,见宰牛人正牵着一头老牛在操场上转圈圈,转呀转,不知转了多少个来回,反正我都看烦了,老牛也疲惫不堪,路都有些走不动了。

突然,宰牛人拿起利斧朝老牛的后腿狠命砍去。老牛很悲惨地 "呜……呜……"地嘶叫着,一下子连拐带奔地狂跳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在我们面前,双脚猛地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老牛满是悲哀的眼里露出乞求的目光,那扭曲的老脸泪水纵横,口里、鼻里唾沫和鼻涕大把大把地往外涌,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宰牛人手持利斧再一次用斧背猛砸牛头,一次、一次又一次……老牛更凄厉地不断惨叫着,哀声不绝的老牛终于支撑不住倒下了。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血腥味,老牛那血泪模糊的双眼渐渐地不再放光而变成两个黑洞,好像要把人的灵魂收去似的。

我真想对宰牛人大声喊道:"不要杀了,饶过它吧!"但我没有喊出来,抬头看看大人们,大人们都把手放在身后,脸上依然嬉笑着。一个说他最喜欢吃牛肝,另一位说他最喜欢吃牛肚,只有几个姑娘和新娘子远远地躲着。我用手蒙住眼睛,根本无法忍受那呛人的腥味,还有刚才老牛乞求的目光,我没有看完宰牛的全过程便匆匆逃了回家。

妈妈问我:"看杀牛时,你是不是把手放在背后?"我摇了摇头。妈妈生气地说:"你这个小傻瓜,老牛会怪你有手不救它。"原来众人看杀牛时要把手藏在身后是想告诉老牛:"我们没有手,我们都是木头,我们不能救你。"哈!多么堂而皇之的理由。

那天晚饭,人们吃得格外有味,但我一块牛肉也没吃,从人们嘴里还有餐桌上飘来的牛肉味让我恶心。我暗暗祈祷:"老牛老牛,我有手却救不了你,可我没有吃你,千万不要怨恨我……"

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来了一个校长。我们农场有了自己的小学,也有了自己的老师。那年暑假,还没有到自己学校就读的我们就被他安排参加双抢。一二年级的同学给打稻谷的高年级男同学和大人们递稻把,其他同学一概去割稻子。从没有割过稻子的我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脚给割了。校长骂骂咧咧,很不高兴,也不理睬我。我记得血流了很多,当时没有人立刻为我包扎。我也不知道是怎样止的血,可能是别的老师想办法的吧。至今,我的左小腿上还有一道不小的疤。

我们的教室是一个奶牛的牛棚,没有操场和厕所,更没有沙坑。于是我们上午上课,下午三四五年级的同学就到很远的河对岸的石鸡头去背沙。每人用书包去背,要有两个来回。河水很急,从没有人在那里过河的鹅卵石特别滑。有好几次我都要摔倒,校长还笑我没用。他是我的邻居,姓邹。我们私下给他取了一个外号,叫他周扒皮。因为我们在家里还要打猪草,做饭。上学还要背沙,拔草,整理运动场地,饭也没有的吃,哪里还有干活的力气?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我们才从背沙中解放出来。

春天来了,我们去采茶,每斤大概一分钱,钱是给学校的。我笨手笨脚,每天都勉勉强强不能完成任务,我们四五年级同学的任务是每天十斤。校长用嫌弃的口气到我妈那告状,说我没有什么用的。妈妈只好小小心心地跟他说些我这个女儿没干过这种活,请他别介意之类的话。不过,采茶的时节,每天有一个大大的白面馒头,但平时不发,而是整个采茶结束才集中发。发馒头的那天,连大人脸上都带着笑,我们家采茶的人多,所以总是发有一大筐馒头,将近二三十个。我们一家人都可以吃个够,那个馒头味道特别香,真是好吃极了!那一年的六一儿童节,很多同学因为是采茶积极分子而得到好几本大大的笔记本,我暗下决心,明年春天我一定也争取当个采茶积极分子。因为我太想要我从来就没有得到过的笔记本了。

很快,又一个收割的季节又来临了,我和同学们又要投入到更加持久的抢收抢种了……

第二年,姹紫嫣红的春天到了。这一次采茶,我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个子小,体力不够。我只能提高采茶的速度,于是我试着双手采茶,果然快多了。不过采茶时还要睁大眼睛,有一次就有一条银环蛇盘在茶树中间。那年我成了采茶冠军,我就盼啊盼,盼着儿童节早日到来,然而,那一年什么奖品也没有。

父母每天总是争吵,虽然我爸爸是那样的疼我,但他打起三哥时的黑心让我极度恐惧。我的童年就是在劳作、忐忑、期盼还有不断的失望和无奈中消失的。

岁月静好 浅笑嫣然

文/杨柳如烟

四季的轮转,以一种微风的轻柔拂过每一寸光阴,在摇曳的斑驳中,带走了经年的寂寞与美好,印刻下了幸福的痕迹和不幸的悲伤,时光流转,静静划过,不会为谁停留和回头,那些我们最美的年华做好的时光,也是越来越远,渐渐地成为了一种回忆,蓦然回首,那些经过的人经过的事,让我们醒悟了生命的意义,微握紧手中的那份珍惜与懂得。

说起时光,总是与最好最美相关联,美好的令人向往期待。窗外,清风徐徐,繁华盛开,阳光明媚,满眼的郁郁葱葱,如同一场盛大的节日宴会,不自觉地沉醉。生命中有过繁华也有过没落,都是生命给与我们的赠与,经历了成长了,才会变得更圆满。如果我们不曾铭心刻骨地爱过一个人,就不懂得曾经哪个人默默付出不求回报的痴情守护,就不会懂得爱人和被爱,只有学会了爱人才能拥有被爱。哪些出现在我们生命中交错过的人和事,逐渐模糊,最终幻化成了片片回忆。经历了失去,才会更珍惜拥有,岁月几许,花开花谢。

如果人生是一首歌,经历就是每一个词,整理起来也就那么短短的几句。喜欢露珠滚滚的清晨,也喜欢星星漫天的星夜,喜欢在慵懒的阳光中坐在窗前,用文字记录生命的感动和平淡中的幸福,喜欢这样的静静的时光,不张扬,不奢华,简单阳光而明媚。

一直以来都想成为一个明媚的女子,一直相信,只要心存良善,就会有爱。走过青石板的小巷,看过小桥流水的细致,爱过烟雨朦胧的青衫,也会有一些惆怅和忧伤,把它简约成一张信笺,折一个纸飞机放飞蓝天,或者这一只纸船放入溪溪小河中,去向远方。我们都走过爱情的沧海桑田,有着甘甜,有着酸涩,浓浓的,淡淡的。最美的年华,开出了最美的一朵花,芬芳了每一瞬红尘,温润了每一个流年,隽永成了最美的一句歌词。闲看花开,静待花落,云卷云舒,我心自然,在时光的流年里,只愿岁月静好,浅笑嫣然。

"玩"的境界

文/网络

最近,一位同事谈起他的一个朋友,满脸艳羡地说:"人家这几年玩摄影,真是玩出境界了!本来是抱着随便玩玩的心态,没想到作品屡屡获奖,奖金还不少,据说都能买房子了!"

在这位同事眼里,"玩"的最高境界是玩出点名堂,轻轻松松名利双收。其实,玩的最高境界是玩得开心忘我,玩得自由自在。

我们都喜欢玩,玩是一种天性,也是一种快乐的解压方式。记得小时候,老师和家长总批评我们:"就知道玩!"玩,最能让一个人感到愉快放松,也最能享受到生活的乐趣。我们小时候以为玩是贬义的,好像是在贪图享受,放任自己。如今我们懂了,玩也是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

可是,总有那么多人带着功利之心看待玩。难道玩不应该仅仅是为了快乐和轻松吗?名利这个衡量标准,像一把怪异的标尺,会让人变得庸俗世故,唯利是图。被名利绑架的人,恐怕永远体会不到玩的真谛和乐趣。

玩,这样一件美好的事,让生活多了八分妙趣,九分生动,十分精彩。有的人喜欢游山玩水,徜徉在山水之间,人就像回到了心灵的港湾,所有世俗羁绊统统抛却,只给自己留下一片青山绿水。

美好的生活给了我们享受玩的权利,为什么要在玩的时候想"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有什么好处"?玩的最高境界是丢掉功利枷锁,彻底放松自己,充分享受生活的美好。

母亲·鞋

文/远影

那天,我为了寻找那本多年前的笔记本。那上边记录了我上个世纪九十年代近十年来歪歪斜斜的脚步,沟沟坎坎的人生。

我翻箱倒柜,把家里那些好久也没有动过的木箱木柜,抖了个底儿朝天,却不曾看到它的踪迹。可却在一个木箱的角落,翻出来一双不太新的手工布鞋:青色的鞋面,发黄的鞋底,密密麻麻的针脚……于是,我便想起了去世一年多的母亲以及那些关于"鞋"的往事。

我生于上个世纪60年代末,从记事起,我就穿着母亲缝制的布鞋,也有一年换一次的"解放鞋".

母亲要缝制一双布鞋,挺不容易的。缝制布鞋,需要缝制鞋面和鞋底。鞋面必须要用新布,这样才牢实。缝制鞋面对于母亲而言,是小菜一碟。而要缝制鞋底,却要费些功夫和时间。

母亲白天要干农活,做饭,喂猪。这些农活和家务占用了母亲大半时光。因而,母亲必需要抽时间才能缝制鞋底,这个时间就只能在晚上抑或农闲季节。做鞋底工序复杂,还得首先预备好麻绳。那些年,家家户户都栽有麻杆。等到麻杆长大长高,母亲就将麻杆砍了,去掉里面的杆,留下麻皮,再用竹制刀具细细的刮上几回,制成麻丝,搓成麻绳。

小时候,农村没有电灯,家家户户点的是煤油灯或者桐油灯。昏暗的灯光下,常常看见母亲端出她的"聚宝箱",那里面有针线、底针、蜂蜡、麻绳,还有旧布片。那些旧布片,都是母亲从我们穿得不能再穿衣裤上拆下来,然后洗干净备用。

母亲将剪好的鞋样(一般用废旧的书报根据鞋的码数剪的)搁在布片上,依鞋样剪下等同的布片。而后在抹上浆糊,粘上旧布片,就这样一层又一层,估计差不多厚度,再粘上几层新的白布。之所以这样,一是好看,二是牢固。最后,母亲一针一针密密麻麻很有规则将鞋底缝制好,将鞋面钉在鞋底上,一双布鞋就算大功告成。即便在母亲的手里,也需要缝制一月时间。

母亲缝制的布鞋既美观又牢实,深得婶婶姑姑们喜爱,一有空闲时间,大家就围着母亲,母亲毫不吝啬的指点她们。

我们几姊妹,就是穿着母亲缝制的布鞋长大的,在那个物质极其贫乏的年代,母亲是多么的不易呀,而母亲却将家里打理得有条不紊。穿上母亲缝制的新布鞋时,甭提有多高兴和幸福呢。

布鞋大都只能在晴天才可以穿,遇上雨天就容易浸湿,烂得也快。

那么,遇上雨天又穿什么呢,这就要谈谈那"解放鞋"了。

我们那时候,管胶鞋叫"解放鞋",也只有这个东西好使:牢实,便宜。即便如此,大多数人家,一年还穿不上一双呢。

我的家里,父亲是个在所谓"文革"期间当作"当权派"打回老家的人,学的那些知识就派上用场了。不过,父亲又有了一个名头:"投机倒把",按父亲的话讲,"倒把就倒把咯,弄点票儿补贴家用,值了。"父亲也因此挨了不少"批斗".好歹这个日子稀里糊涂战战兢兢的过了。

父亲的"投机倒把",让我们一年穿上一双"解放鞋"就容易多了。不过。就这样一双"解放鞋",却要穿出点水平来:也就是"新"与"旧"结合,"闲"与"忙"呼应。

所谓"新",即是在读书,赶场,走亲时穿"新"的,其余时间则穿"旧"鞋。所谓"闲",即是平时农活不忙时,穿"新",农忙时穿"旧".

放学抑或走亲回来,立马穿上旧的,其实,我叫"穿"实为不妥。用"拖"字再恰当不过了。何为"拖"呢?说得通俗一点,明白一点,就像现在的人们穿"拖鞋"一样。为何叫"拖",意思脚在长,鞋不长,久而久之,鞋端便被大拇指挫成一些鞋洞。那就不得不"拖"着。

我们那时的旧鞋,"有板有眼"."板"者,光板板也,即鞋底的纹路已磨得精光,是为光板板了。"眼"者,鞋面脚趾顶端的"洞"也。

刚买的新鞋,大都舍不得穿。甚而有的光着脚上山上坡。因而脚趾被踢破便是家常便饭,痛得哭喊爹娘,泪眼婆娑。恨不得将那踢破脚趾的石头碎尸万段,斩草除根,方解心头之痛。

几个月后,那新鞋便在我们上蹿下跳中,失去了它的风采,变成旧鞋,烂鞋,"拖鞋".想起那个鞋底磨得光溜溜的旧鞋,至今仍是心有余悸。

设若晴天,我便安好。遇上下雨,便有了许许多多经典故事上演。

小时候,放了学。丢下书包,背上背篓。赶出牛羊,大呼小叫,豪气冲天,一路狂奔。到了山上,将牛羊散放,然后,割草的割草,找材的找材。弄好材草,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便开始游戏:打叉叉,跳飞机板,不一而足。累了,仰躺草坪,吹着凉风,看着夕阳。不知是谁,大吼一声:追牛了(赶牛回家)!

该玩的继续玩,因为追牛的人,我们之前已有分工。几个小孩,使劲吼:回家喽!回家喽!好像对牛说话,也好像不是。那些牛羊,早已习惯了我们这种叫喊。它们在几个小孩的吆喝下,从那些荆棘丛里,一个一个,摇摇摆摆,叮叮当当冒出来——我们背着材草回家了。此时的我们,因饥饿而疲倦,因疲倦而脚步缓慢。

若遇到下小雨,地上就溜滑,脚底下,光溜溜的"解放鞋"就像滑冰一般,双脚同时向前,哐当一声,砸在路上,既干脆又响亮。于是,就会有一个拍手大叫,一脸幸灾乐祸样子:"又哭又笑,黄狗飚尿,飚到哪的,飙到山王庙。"其余人等,很有节奏,随声附和,地动山摇。

摔跤的人,爬起来,一双稀泥的手,在路旁的草地擦了擦,而后,又在手臂上擦干泪水,笑嘻嘻继续背了材草前行。这里刚刚平息,那里又有人摔倒在路边的草丛里。人们又很有节奏:"又哭又笑……"

有时候,我们穿着那"光板板"鞋,行走在窄窄的田埂上,一不小心,就会栽进水田里,浑身泥水,一如落汤鸡,那个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这些故事,与"鞋"关联,不胜枚举。

上了初中,改革开放了,日子稍有好转。不过,生在农村。鞋,仍是"解放"到底。

我们读书,需到镇上,二十来里,一个星期回家一次。星期天下午吃了下午饭,背着几斤大米,一瓶辣椒酱,荡荡悠悠出发。星期六吃了中午饭,又背着空空的口袋和几本书回家。我们就着那双"解放鞋"横扫四季,泅渡那个"臭气熏天"的夏天,还有那个"冷似铁"的寒冬。

我的童年,我的少年,就在那个半年"光板板"中度过。可是,依然快活,无忧无虑。笑,笑得酣畅;哭,哭得淋漓。

一个生命逝去的感慨

文/记忆的殇

一个同事去世了,刚听说很是震惊,因为学校前几天才安排了监考,他也在,和他一起监考的那个老师还说和他监考痛苦呢,虽说是调侃,却也是事实。

对于这个同事,我只是见过,从没有说过话,他和其他老师也几乎从没有说过话。所以对于他的了解,只是一些零散的江湖传言。传闻,他这个人很是古怪,在家里和他媳妇也处不好,其实不是处不好,是陌生,简直陌生得让人不敢相信,夫妻俩在家各干各的,比如吃饭,谁做的就谁吃,吃完之后收在橱柜里锁起来 ,另一个又自己做,吃完同样收了锁起,像这样的夫妻我之前真实闻所未闻。

平时在学校里遇到,一看他的表情就很不友善,所以从没有跟他主动打过招呼,他更不可能跟我说话,其实不是不想和他打招呼,是怕打了人家不理尴尬。 前车之鉴是另一个同事结婚,因为刚来不知道他的脾气,就送请柬去给他,敲开门他就很不耐烦的问这个同事,你找谁,这个同事就说是送请柬,要结婚了,欢迎他一家届时光临,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说我又不认识你,砰一声门就关上了,弄得这个同事很是尴尬,愣在那里。

前几天会考学校安排他和一个女老师一个考场,考前头一天都要布置考场,他们的那个考场差一张桌子,那女老师就说,走,我们下去抬一张桌子上来,他回答的是我不去,那女老师也早知他的脾气,就不客气地说,哎!奇怪了,你不去难道叫我一个人去,我是女的哎!难道你叫我一个人去抬到四楼上来 ,你坐在这里?他瞅了这个女老师一眼,无奈的跟着去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关于他的传闻很多,有的真有的假,不管有多真有多假,他已经去世了。我是他去世后几天上网看到群里发的消息才知道他去世了,群里那些同事的对话是调侃性的,当然,即便是调侃,也只有几句而已,没有谁会去吊唁,也没有谁会觉得难过,也没有谁问,他是什么病死的还是什么突发状况,总之,走了就走了,大家并不觉得少了什么,似乎这个人就没有存在过。一片叶子的凋零可能还会引发有情人的无限感慨,可怜,生的落寞,死的寂寞。

我问过一些老师,似乎没有谁真正的理解他,包括他的妻子,他根本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多做一件事,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身边没有任何人没有任何事,我不知道这样是幸还是不幸。或许,死,对他是一种解脱,至少我们这样看。逝者安息。

四十多岁,当了所谓的老师二十多年,没有上过一节课,没有一个学生,没有一个朋友,也可以说没有一个亲人(他不以亲为亲),我不知道生命对他而言有没有意义。

臧克家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奥斯特洛夫斯基也曾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书里探寻过生命的意义,活着,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意义,我认为生命的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得让自己在生活中做些有意义的事情,让人活得像人,哪怕别人看不见你的光芒。又或许,活着是为了追求,追求不一样的快乐。我追求的快乐就是能在山间有个小木屋,有鸟语有花香,有爱自己和自己爱的人。然后我们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下雨依偎听雨打在万物上发出的可爱的声音,读书,写作……

其实,每个人都是一座岛,有的岛注定一生孤独,成为孤岛;而有的岛它能接纳万物,包括人类,注定了它一世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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