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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奶奶 感恩外婆——童年的回忆

时间:2018-12-11 23:4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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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恩奶奶 感恩外婆——童年的回忆

天连着下了几天雨。夏种的玉米和豆角,正在茁壮成长。

“端午节”就要到了。这几天,坐在故乡的屋檐下,又想起了我最爱的奶奶和外婆,回忆起我的童年,……新的记不住,旧的忘不掉,这也许是衰老的标志。

我的童年,是在奶奶和外婆的精心阿护下长大的。是奶奶和外婆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我爱奶奶,我爱外婆。

我的奶奶姓谭,中等个子,花白的头发往脑后梳成一个发髻,穿着粗布大襟衣服,是一个裹着小脚的“女强人”。我没有见过爷爷的面,父亲9岁时,爷爷就病逝了。奶奶擦干了眼泪,义无反顾地勇敢地挑起了生活和生存的重担。奶奶养育有伯父、姑姑和父亲共三个子女。爷爷不在了,奶奶全力操持着全家的衣食住行。还要关照叔伯叔姑(其母亲不忍饥饿,离家出走)的衣食起居。另外还关心着二舅爷家拉科叔叔(其父母双亡)的生活。一个人管着三家人,纺线织布,缝衣做鞋,磨面(人推磨)做饭,“权力”不小,样样精通,真是操尽了心。

小时侯听奶奶说,爷爷在世时,祖业家底还算殷实。有二十多亩地,还开有药铺子和油仿,小农经济,自给自足,不愁吃不愁穿。爷爷去世后,家境渐渐淒凉了。伯父开始抽大烟,父亲16岁时在齐家塞当学徒,又被国民党抓了“壮丁”(当时骗奶奶说父亲去外地做生意),三年多未回家。当“壮丁”一年多,父亲率队十多人,投靠了八路军,并参加了扶眉战役(现建有扶眉战役记念馆)和姚家沟战役等,升任为八路军连级文书。这些,奶奶全然不知。为寻找儿子,奶奶哭伤了眼睛。

家底败光了。土改、合作化运动开始了。家里的中药柜收归合作社,大柿树(占地四亩多,树冠数十米,树龄数百年,“文革”被炸毁)归南堡了,……我家“光荣”地加入了“贫农”的行列。这也为以后我们成长,“根正苗红”,打下了坚实的“阶级基础”。中产变无产,只抽一颗烟(邪片),只是奶奶持家,变得更加艰难,……

1957年六月,奶奶日夜盼望的我,降生了。一看是男丁长孙,奶奶高兴得小脚跑了起来,逢人就说。脸上的愁云消去了许多。过满月啦!奶奶特别兴奋,一大早起床,准备饭菜待客庆贺。奶奶去摇水了,摇水半途中辘轳的摇把突然断了,一桶水以自由落体的加速度,带着辘轳的摇臂高速旋转,冷不防把奶奶打倒在水井旁,顿时满脸是血,满地是牙。听到哭喊声,全家人都吓呆了,急忙七手八脚,把奶奶抬到郎中所医治。“乐及生悲”啊!中午吃饭,谁也不愿第一个伸筷子,欢庆的“家宴”变成静悄悄的“午饭”。我躺在襁褓中,奶奶躺在医院里。

半年后,奶奶的伤势好了。抱着我满院里转。奶奶少了几颗门牙,开始说话“漏气”了,吃饭也变慢了。由于营养不良,三岁的我身高还算正常,就是不会走路,奶奶抱着我,小脚已超过腿膝盖。父母亲也急了,带我去医院检查,一切正常查不出原因,只是偶尔肩膀支撑不住“发达”的大脑,总想睡觉。村上人“长舌妇”也开始议论,说我是“残废人”,长大也是个“拐子”,也有“好心人”劝母亲遗弃我,是奶奶尽力保护着我,“她要陪我慢慢长大”,谁也不敢在奶奶面前讲我的”坏话”。家里共九口人,烙的菜糠饦饦,要分成10份,奶奶给我“特殊待遇”,独占2份,由我先挑。谁也不敢“攀比”,气得我的堂姐只好干瞪眼。

三岁后,在奶奶的精心呵护下,我开始走路奔跑,“陪奶奶慢慢变老”。怀揣一毛钱,陪奶奶去“周公庙”逛庙会,四月十八,陪奶奶去跟“横水会”。1968年秋,我上小学五年级,已长高到1.5米,而我的奶奶,终积劳成疾,离我们而去。如今我已是身高1.8米、64岁的走南闯北的“老人”。也因1977年高考是村上首个大学生,而变成“著名人士”。每次回到家乡,我都要去奶奶的坟头上烧纸,告诉奶奶所发生的一切。

我有两个外婆。一个叫外婆,一个叫妗阿婆(母亲的妗子(舅妈))。母亲有两个娘家。一个是生母,一个是养母(舅妈)。我没有见过妗阿爷,也没见过外爷的模样。母亲说,外爷见过我,可我没有丝毫印象。原来外爷是在1957年七月,在我出生40天时去世的。

听母亲说,旧社会外爷家相当富有。家里开有磨仿,供村民磨面(自动水磨,以泉水的势能转换为动能,带动石磨转动),开有油仿给村民榨油,家中养着高骡大马,还种着山庄(在凤凰山麓开荒种地),生活达到或超过“三十亩地一头牛,老婆娃娃热炕头”的“小康社会”。土改合作化运动开始了,舅家的祖产被分了,高骡大马被人不由分说就牵走了。外爷的房屋,也部分充公,变成合作社办公用房。眼巴巴望着自己辛劳大半辈子,置办的家业,化为乌有。特別是喜爱的家中“宝贝”———高骡大马看不到了,外爷想不通心痛了,外婆流泪了。从此,外爷茶饭不思,念念叨叨,神情恍惚,整天拍着胸口喊“心痛”,卧床不起。只大半年功天,外爷就含恨撒手走了。外爷得的什么病?是忧郁症?还是肝硬化或是胃癌?谁人也不知哪个也不晓。只有外婆满有把握地说,外爷是被“运动”气死的。舅家十几口人的重担,又压在外婆的肩膀上。

外婆家住岐山董家台村,东距“周公庙”2.5千米。外婆养育了六个孩子,三男三女,三个舅舅为大。母亲排列老五,像小孩过家家一样,过继给妗阿婆(无子女)两年,并由“董”姓改为“杨”姓,后又回到生母身边。

小时侯,我对外婆没有多大印象,但外婆特别爱我,每次去外婆家,她总是拿最好的“吃货”给我,还给我做洋芋搅团,并用山杏招待我。外婆是舅家的“顶梁柱”,全力操持着全家十几口人的生活,有多难啊!“文革”中,外婆害怕“割资本主义尾巴”,每年偷偷在地窖中喂两头大肥猪(农家饲养,纯土猪,无添加剂),由父亲和我在夜里悄悄地拉到横水供销社(是邻县地点)去卖。排了大半天队,生猪0.47元/斤,一头大肥猪只能卖50多元钱。一年有百达拉元收入,可贴补家用。外婆还养十几只鸡卖鸡蛋,再买油称盐。

而后,三个舅舅分家过了。

大舅身材高大,当农村的“厨子”,做一手好饭,喜欢秦腔戏。方园几公里谁家有红白喜事,都要请大舅主厨。上世纪七十年代,做一桌饭可得0.5元的劳务费。只在1970年深秋,舅妈在娘家的缝纫机上缝衣服,突发脑溢去世了。40多岁的大舅再未续弦,一个人把七个孩子(三男四女)拉扯养大。我上大学时,大舅来给我送行,并捐款5元。2000年秋,大舅在碎(小)女儿家门口跟会,看秦腔戏,突发脑溢血去世。大舅辛劳一辈子,活了七十多岁。

我最喜欢二舅。一是外婆跟着二舅过。二是每年春节给二舅拜年,二舅会发二毛“压岁钱”。更重要的二舅是老共产党员,抗美援朝志愿军老战士,有他赴朝参战的骑兵照片和搪瓷纪念茶缸为证。部队退伍转业去当铁路工人,在一次施工中腰部受伤,回到家乡“修理地球”——做山庄稼。在我的心目中,二舅真正是“模范共产党员”,“敢打硬仗的好战士”。二舅当过生产队长,带领社员们战天斗地,修水库,种果园。二舅乐于助人,哪家亲戚有困难,就有二舅的身影。三年“自然灾害”时,听说碎姨妈家缺食,趁黑夜拉着两口袋粮食(约300斤),行走十几里路送过去。1972年,我家盖房,二舅领着我们上山割荆条,回来打耙子建房。1978年,我家遭洪灾,房屋需要搬迁,二舅又来帮忙。到了联产承包后,二舅和三舅也不远十里,牵着牲畜给我家耕地种麦。就连我上大学,二舅捐款5元(相当于现在1000元),我也铭记在心。并在工作以后,多次偿还这特殊的“舅舅外甥情”。二舅活了84岁,一生勤劳,为国为民,高风亮节,美德永存。

三舅个头不大,头脑机灵,为人吝啬。年轻时做过小裁缝,帮村上人缝制衣服,制作帽子。六十年代,缝一身衣服(来料加工)5元钱(上装3元,裤子2元,帽子1.2元)。“文革”中黄军帽比较流行,我让外婆跟三舅说,给我仿制一顶黄军帽,以便我能跟上“时代”。我也向三舅要过,三舅迟迟不肯答应。我想是不是三舅担心违反“军纪”,罚款受“处分”。“文革”结束了,我也长大了。向三舅要“仿军帽”的事,也渐渐地忘去。

我没有给三舅“记恨”,工作后每当我回家探亲时,先去舅舅家,一视同仁,买同样的礼当(大肉、茶叶、香烟和点心(糕点)),去拜见舅舅,并给数百元慰问金。但很少在三舅家吃饭。今年我去看望三舅,三舅95岁了,视力减退了,已不大认识我了。耳朵也有点背(聋),讲话也不大应答。只是86岁舅妈,才勉强认出,是南京外甥看他舅来啦。

我和外婆吵过一次“架”。上二年级了,星期天去看外婆,外婆叫我去同春家,给她推磨拉玉米糁子。我当时对外婆说,“我是亲戚,给亲戚不吃臊子面,还叫亲戚推磨哩!”

“乖孙子,推完磨,外婆给你擀臊子面!”

“先吃臊子面,后推磨!”我与外婆吵了起来。

我不大情愿地抱起了磨棍,沿着磨道顺时钟开始推磨。一个多小时,约30斤玉米推完了。外婆麻利地用筛子和簸箕,边旋边簸,劳动成果出来了——半斗多的黄灿灿的玉米糁子。

外婆又去厨房忙开了。一小时后,外婆端着香喷喷的臊子面来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外婆默默地兑现了对外孙的“承诺”。

在我们记忆中,这是流着眼泪,吃的外婆做得最香的臊子面。

时光荏苒,奶奶和外婆——家庭的“总管”顶梁柱,已驾鹤西游50多年。但愿奶奶和外婆在天国,尽享安然。您们的孙辈们,正秉承着您们的美德,在人生大道上驰骋着!

……

我爱奶奶,我爱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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