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愚伯的自留地
图：部分来自网络
一个内心坦荡的人，无论处于何等不堪的境地，他所展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干净的……愚伯君
生老病死是每个人都无法逃避的内容，但对丰县沙河镇的农民张厚宽来说，这个话题，未免有些残忍，因为他的儿子两年前患肝癌去世，那年，儿子才28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那种绝望和心碎，不身临其境的人，无法体会。
张厚宽大叔在大棚内种植辣椒
儿子检查出来病情到离世，前后历经13个月的时间。为了给儿子看病，那一年多，张厚宽的足迹遍及丰县、徐州、南京、北京各个地方，他只有一个祈愿，就是希望儿子能够走出绝境，然而，所有的奔波和努力，最终还是以悲剧收场。
儿子去了，却留下近30万的债务。其实，每个农村家庭大抵如此，看着家境相对殷实的人家，也抵不过一场大病的侵袭。
当时，丰县的一家自媒体联系到他，希望通过采写他们家的不幸遭遇，向社会募捐，但思虑再三，最后还是被张厚宽给拒绝了，他的说法很让人感动：他说，老家人不管在外的还是在家的，大家赚钱都不容易，再者，自己现在才55岁，身体状况还可以，正常情况下，还可以干个十年，到时，这些债务肯定能还清的。
张厚宽的行为令人肃然起敬，这就是丰县农民最本真最朴素的样子。一个内心干净的人，在任何情况下，也依然是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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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厚宽所在的村子里，乡邻们对他夫妻的评价很高，一名叫成河的大哥说，厚宽叔是一个比较能干的人，自尊心也强，早些年他开四轮车在附近拉砖，在村里属于特别能吃苦的人，夫妻二人早出晚归，为人也比较仗义，他的儿子没去世前，在徐州一家机械公司做设计，家里还是比较幸福的。
当我来到他们村边问询时，邻居告诉我，张厚宽夫妻正在田间大棚里忙活。在棚里，他们忙得不可开交。厚宽大叔说，他们还账的来源，除了这两亩塑料大棚之外，还有近6亩地的果园。两年下来，目前还剩18万的欠债。
儿子离开后，家里就剩下张厚宽夫妻。自己的女儿，如今已经定居在徐州贾汪区。晚年丧子的苦痛，是他和老伴无法绕过的话题，因此平时他只顾埋头干活，每天在疲倦中睡去，什么也不想，就容易逃避。谈及儿子的事情，张厚宽顿时泪洒当场。在他的心中，儿子是不可能得这样的重病的，儿子在学生阶段，一直是体育课代表，身体棒棒的，谁曾想，儿子竟然会患了癌症。张厚宽说，大儿子刚走的那几个月里，他常常做噩梦，多次在梦里哭醒。
但生活不会因为你的痛苦而停留在原地，三个月之后，痛定思痛，张厚宽终于从悲痛中国走了出来，他坦言：“在村庄里，大多数人对他的遭遇抱有同情的心理，在儿子去世前后，村里的乡邻们大多给他家送来了钱物，有的一百元、两百元，也有的给一千两千的，我都一一婉拒了，我知道大家的善意。目前家里所欠的账，主要是亲戚和他几个同学的。亲戚的钱早点晚点给都没多大事，但儿子同学的账要先还。毕竟儿子已经离世，他的那些同学也算帮了我家大忙，我和他们也没有多少联系，即便他们家里有难处，也不好直接给我提要求。这两年还的钱都是儿子同学的，我给他们钱的时候，他们都说不急不急，让我等手头真正宽裕了再说，我说那可不中，有钱不还，如坐针毡，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再给你们借。”
从张厚宽大叔的谈吐间之间，看得出，他们已经从丧子的悲苦中走了出来。时间可冲淡和修复很多的东西，包括那些刻在心底的伤痕。
张厚宽大叔的果园里，主要以苹果树为主，今年的17棵梨树，因着8月份的一场暴雨，全部毁于一旦，幸好，苹果树没受到太大的影响，我留意到，不少果树依然硕果累累，坠歪了枝头。
去年苹果销售季，由于网购的盛行，丰县农民的苹果相对比较滞销，好在，周边很多爱心人士知道了他的不幸，纷纷联系他表示要买苹果。最让张厚宽深受触动的是，有一位来自沛县朱寨镇的中年教师，买了二十斤苹果后，却硬生生的给了他两百元，两人推来攘去，最后，当他找出零钱准备一起给他时，他却开车一溜烟的走了。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这位教师的姓名，时隔一年，那股暖流，始终在心头涌动着……
儿子不在了，“还钱”成了他们唯一的奔头，他和老伴还是像其他在家的村民一样，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日子繁忙而充实。最近，气温渐渐凉下来了，到果园采摘苹果，成了他们每天的生活日常。
我品尝了一个，感觉甜甜的，不错！
为了能够把当天采摘的苹果卖完，他和老伴每天早上四点半就早早的起床，两人喝碗面条后，就奔赴果园，他负责摘，老伴负责装箱，然后两人分头赶往附近的镇上摆摊去卖。平时下午三点钟之前，基本都卖个差不多了。回家后，再到蔬菜大棚忙活一阵。
由于起早贪黑的劳作，张厚宽大叔说，老伴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天不胜一天。这样的话，体力的活自己就多干点。欠的账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不还完，心里总是感觉不是滋味。今年的苹果价格比较理想，这样下去的话，也许四五年时间，任务就完成了。到时再积攒一点钱，跟着女儿到徐州养老了。
由于丰县的雨灾，丰县红富士苹果的产量锐减，但从销售层面而言，张厚宽夫妻单单靠摆摊的方式，依然是一个不小的压力。
临别前，我对张厚宽大叔说，自留地平台借助网络的辐射，也帮你们卖一些。他这样回复我：“可以的，但也不要夸大苹果的口感，咱丰县人，都知道老家苹果的味道，我也希望早点卖完，那样老伴也能早点歇着，我也好集中精力对付“蔬菜大棚”了。
买来吃就是最大的扶持，如果你也想助力，请看以下的信息：
张厚宽大叔的苹果价格：每箱50元（净重10斤，个大味甜）江浙沪皖包邮，其它省份适当加些邮费。微信：1851399655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