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玉琢温润,界尺裁方直。非惟立规矩,亦以端简册。
——北宋·张方平《谢人赠玉界尺》
中国文人自古爱风雅,有赏器咏物之好。一间雅致的书房,除笔、墨、纸、砚外,摩挲把玩最多,又不可或缺的便是镇尺。
桌案上没有一把镇尺犹如朝堂没有一把惊堂木,大煞风景不说,文人的风流意气也失色不少。一个兼具优雅与趣味的镇尺,镇一席宣纸,镇骚乱之心。
清乾隆 铜胎掐丝珐琅万事如意纹镇纸 (一对)
镇尺的起源是由于古代文人时常会把小型的青铜器、玉器放在案头上把玩欣赏,因为它们都有一定的分量,写字作画的时候,古人宽袍大袖,纸张重量又轻,多有不便。于是便有人随手将这些有些分量的物件拿来压住纸,慢慢地,这类物件就从原来的功用中独立出来,成了一种专门用于压纸的文房用品——镇纸。
镇纸正式进入书房不晚于南北朝时,《南史·垣荣祖传》:“帝(齐高帝肖道成427-482)尝以书案下安鼻为楯,以铁为书镇如意,甚壮大,以备不虞,欲以代杖”。
清十八世纪 铜洒金卧鹿镇纸
随着工艺的进步,具有装饰味道和象征意味的镇尺逐渐出现。比如,既可以在上面雕刻鸟兽虫鱼、梅兰竹菊,又可以题刻诗词格言;材质上,既可以有紫檀木的、乌木的、青铜的,又可以有石制的、玉制的,等等。
镇尺形制多样,争奇斗巧。有的光素无华,有的雕嵌纹饰。精者加以书、画、文辞,将内心美词镌于看面,既有托物喻志的用意,亦是己身性灵才情的展现。
清 铜错金银盘龙镇纸
镇纸作为文人雅士案头之物,不仅仅只是一件压纸的工具,更是一件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镇纸在桌,纸张便不易动、不会误沾墨渍,习字绘画时就能凝神静气,挥笔落纸,一气呵成。
镇尺如尺,有“镇心”、“镇宅”之意,除了让人镇定自若,驱邪避害之外,又有度量君子风骨之意,象征着为人处世要讲规矩,有尺度。
镇纸,是书斋中一道亮丽风景,是案头上不可缺少的器物。
题字时,作压纸之用;沉下气息,缓缓书写。制工讲究,艺术气质;妆点桌案,别样风情。在翻阅书籍时会用纸镇,书写或绘画也离不开纸镇;在写作时,镇纸则能起到“休教风过乱文思”的作用。
沉甸甸的一方镇纸在手,灵动活泼地与主人相望,此刻它俨然已成为一个活的宠物,成为主人寂寞书斋里一个陪伴终生的伙伴,一个心灵相契难以割舍的知己。
物有性,品貌随心,造物无言却有情。1500多年来,镇纸从材质到工艺,从造型到用途,无一不充分体现着主人的审美水平及审美情趣。时至当代,镇纸的“家族”已扩展至所有的纸镇、文镇、镇尺、书镇以及压尺。
书写不过一场心灵的洗涤,纸笔间似乎有天然的默契。抬手、举笔,最怕悄然风急,惟一块镇纸,让一切尘埃落定。翰墨飘香,桌案上的奢华风景线。
一把镇尺,早已不仅仅是一个镇纸器物那么简单的,更是一件兼具赏玩的艺术品。题字时,作画时,皆因有它在才可凝神聚气,随性挥洒至最后的一气呵成。镇尺之雅,抬腕,落笔。
一瞬间的透彻心扉,在千百年的变化中从未丢失的精髓,仿佛醉于这案前,便无尘世之扰,无案牍劳心。
素笺竹笔,红木矮案,书写无异于一次心灵的洗涤,文房墨宝间似乎都有天然的默契。
哪怕纸轻风急,一块镇纸,也足以让一切尘埃落定,打造一场翰墨飘香的文雅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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