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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以上青天》傥骆古道全程徒步穿越记(上2)

时间:2019-12-20 11: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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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道难难以上青天》傥骆古道全程徒步穿越记(上2)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傥骆古道全程徒步穿越记(上篇2)

风一程,雪一程,翻越卞关殷坪行

今天元月3号,仍旧是漫天的雪花。

左膝盖痛,咽下两粒芬必德,戴上护膝,希望膝盖的疼痛不要影响我下来的行程。

早晨吃了小娟给我们做的炒菜稀饭后收拾行囊准备上路。临别时,彭老师还不忘记提醒我们,前面河左边有一棵玉兰王,是一棵吉祥树,去看看。

天地白茫茫一片,飞舞的雪花碰到了脸颊,立刻就融化,凉凉的,眼镜片上积了无数的水珠,眼睛里,前方是混沌的一片世界。

X

03说昨天晚上泡了热水脚,简直就像住驿站,感觉好极很。

路过老朱的小舅子家,大家进去休息会,屋里很干净,墙壁仰棚都贴了报纸,板柜桌子虽然油漆剥落但仍擦的贼亮,地面铺了红砖,感觉很温馨。女主人老家四川人,随当兵的父亲在新疆工作时,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两人感情好,回老家相夫教子。墙上贴了一个奖状,是女儿的。这个村子的学生都在厚畛子上学,放寒暑假来回大都走傥骆古道。

村子里有几个人进来看热闹,说大平原待的好好的,诌啥来这深山里受罪?我们就说和你们一样,农村待的时间长了,就想去大城市转一转;我们城里待的时间长了,就想到山里转一转。

他们频频点头。

我们告别,继续上路,站在路上,看见河对面那棵巨大的玉兰树,树枝上积了白雪,远看去像一把大伞,只是没有伞面。老朱指着那棵巨大的玉兰王说,那棵树占地约有一亩大,三个人都抱不拢,开花时候特别好看,白花像是一座山丘,老远都能看到。为赶时间,没有过河去看,而是远远的拍了一张照片。

拐过王石宝家的后院,就开始爬雪坡。

一路长长的雪坡,厚厚的积雪,走一步退半步。昨夜新下的雪,特别滑,大家试的都穿上冰爪。看见我们穿冰爪,老朱笑着说,穿那东西不顶事,还不如我们山里人的脚马子。一开始穿上冰爪还可以走,但是走的走的,便累的走不动了。雪块树叶泥土在脚下凝成一个硬疙瘩,无法行走,干脆脱去冰爪,无非多摔几跤而已。

山谷开阔,成群的红腹锦鸡在头顶飞过,带去了我们的一些无边的幻想,如果我们也能飞多好呀!山道在谷中盘迂,汗水又浸透了内衣,望着前方无休无止的雪山老林,竟也忘记了停下来欣赏山野风光。

海燕说登雪山真好玩,在家乡大理只是看见过点苍山顶上的白雪,就是没有爬上去,这样近距离的玩雪,平生还是第一次,真是过瘾。

低着头,踏着前面人的足迹,一步步默默的向上攀登。

好长的雪坡,几百米,数着脚步,一步,两步。天生不喜欢数字,这几天如登天梯的爬山,熬不过时,也要计算一番。

爬山也要算计,唉,郁闷。

一尺要一步,一米要三步,十米要三十步,一百米要三百步……

1:30,很突然,正在数着沉重的脚步时,听见了老朱在喊,那是我一路都希望听到的三个字:到顶了。

卡方梁垭口,海拔1870米。

抬头看,一阵惊喜,终于到了。

山脊中间的一块豁口,豁口积满了皑皑白雪,两面的山坡上长满了塔松杉树,松枝叶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不堪负重的垂向地面。

不知不觉,又登上了一座垭口,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刚才的困顿、气短和疲惫突然烟消云散。

稍稍休息后,我们合影,背衬着漫山的雪松,寻找能反映垭口最美丽的角度,让我们的临时摄影师——老朱尽情的咔嚓咔嚓。

站在垭口向南望去,山脚下,云雾中,一大片起伏的丘陵山包,白色的土丘上散落着几间农舍,静悄悄的山村,看不见人的踪迹。

老朱说,这是殷家坪,我们中午在这里休息,说完便往陡直的山坡前寻找下山的小路。看的见山下的村子,就是找不见下山的路。于是,我们跟着老朱在陡峭的山崖上攀石扶树,一点点的挪动。雪坡太陡,不能坐滑。云南来的海燕看见这样厚的雪竟然兴奋像个小孩子,又喊又叫,而且大胆的从上面滑下,冲我而来,幸亏躲闪及时,只摔伤了肘部,要不然那可就惨啦,我身后就是悬崖,实在是后怕。

她因为被一棵横倒的松树拦住避免了一场灾难。

我们小心翼翼的往下挪动,不住的摔跤,非常害怕滑坠。至于每个人摔了多少跤,没有统计,反正大家都说屁股和手掌痛。

我问老朱,为什么要走这路,这分明不是古道,太危险。

老朱回答说,走大路就到不了殷家坪,直接是去了大蟒河的。

大概三百米长的山路,我们走了一个多小时,下到山脚,回首望去,不敢相信,我们是怎样下来的,垂直的山坡,完全被森林覆盖,垭口与天空相连,高耸入云,相信是玉兰王的魔法,我们才平安下来。

站在山脚仰望垭口,有一种沉甸甸的沧桑感涌上心头。

……古道不尽东逝水,此地北风愁行人。

靠在山坡田地旁的木栅栏前,长叹一声。

几只野雉,扑啦啦的从草丛中仓皇扇着翅膀,斜斜的飞过苍凉的山丘。

3:00我们终于下到了海拔1500米的殷家坪。

老朱去寻人家去打听他大挑担,有人说他们全家都搬到周至县城住了。我们站在雪地里,不知该去哪里。跟着迷茫的老朱转到了废弃的学校,准备在房檐下面简单的午餐。

突然,一扇红漆门吱咛响起,从那个挂着村委会牌子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他看着我们冷瑟疲惫的样子,也许是不忍心吧,请我们去他家里休息会。

男子姓陈,叫陈杰民。带我们过沟上坎,来到一座黄泥土坯房前,让进门,生火烧水。

终于有一个挡风避雪的地方,03、王领导、月亮三人做饭,我和老朱、海燕吃现成的。听说来了游客,邻家又来了几个人,大家围着铁炉子喝茶聊天。

我对老陈说,听说殷家坪这个地名很有来历,能不能给我说说。

老陈点上一只烟,慢慢的说道:殷家坪这地方有名,主要是因为刘秀。西汉末年王莽新政,刘秀造反,王莽派兵追杀,刘秀逃到这个地方时已经饥寒交迫,正在走投无路时,碰到了去地里送饭的殷姑娘,追兵到,问姑娘刘秀何许人也?姑娘冷静的回答:夫君也。追兵走了,姑娘将饭篓里的三盘菜,一碗麦仁豆豆饭给刘秀吃。后来刘秀当了皇帝,早就把殷姑娘救他的事情忘的九霄云外。殷姑娘一直未嫁,等待着刘秀,很多年过去,殷姑娘等不到刘秀的消息,就投村南面的皇池自尽了。

老陈说到这里,旁边一位中年妇女抢过话去,说道:殷姑娘没有跳皇池,她出家了,去了老君岭下面的洛阳宫,他想念刘秀,还在墙上留下四句诗呢,我还记得一句呢。

我急迫的说,说给我听。

她笑笑,皱皱眉毛,吟道:斜月三更门半开……后面记不住了。

记不住了,就这一句,我也满足了。

老陈接着说道:刘秀坐镇洛阳东汉皇位,总觉得厨子们饭做的不合口味,每天都要斩个厨子,有一天一个厨子做了一碗麦仁豆豆饭,刘秀吃了大喜,也终于回忆起来殷姑娘,于是派大臣来殷家坪,那时侯殷姑娘已经死了。刘秀看了殷姑娘留在洛阳宫墙上的诗后,悲痛万分,追封殷姑娘为娘娘,命人在殷家坪修建了几个娘娘庙。出门右面坡上就有一个。

吃饱喝足后,我们又要赶路。老朱为感谢老陈提供的方便,悄悄塞给他三包香烟,我看见了,没有做声,只是牢牢的记住,感激老朱对我们全力帮助,他真是一个好人。

短暂的逗留,告别老陈,告别那些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有机会再来殷家坪的邻家大嫂,告别了殷家坪,怀揣着千年前的爱情故事,踏着伤感的步履,走过村边的故道。

皑皑白雪,苍茫大地,道路被大雪覆盖,山路天地混沌一片,老朱寻不见方向,他最后一次来这里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朝夕之间尚有变化,何况十余年前的记忆。

我们站在半山腰,几个人一字排开,对着山脚的人家,扯着嗓子高喊:老乡,去大蟒河咋走?

声音被风雪吸纳,静静的山窝窝没有一丁点反应。

还是月亮厉害,吸足底气,对着空旷的殷家坪放射出超高频的呐喊,音波穿透过远远近近的山梁,在群山间共鸣。

终于有一个小小的人影从一户人家出来,向这里张望,然后听见从很远传来了模糊的三个字:左边走。

又奔向一个垭口,右面的山坡住有一户人家,听到狗叫声,女主人出来,招手让我们去家里歇歇。我们挥手谢谢,她高声说:大平原呆的不好了,冰天雪地跑这里有啥玩的,女娃子受罪哦。

刚爬上高坡,又要下深谷,窄窄的小道,一面是崖,一面是深沟。雪下面的土路被冻的疙瘩不平,慢慢的侧身,颤巍巍撑着手杖,埋怨起山里人,将大道盘剥成了危路,就是为了坡下的那片贫瘠的土地。

前面半山坡有一户人家,是殷家坪深山里最后的住户,土坯房子,盖的讲究宽敞,屋前平展展的院坝覆着白雪,一只黄狗在山墙旁是狗窝里细声细气的叫着,毫无威慑力。

一个年轻媳妇从屋里走出来,给我们指路,她说:这里离大蟒河不远了,大概三四里路。以后你们来这里玩就方便多了。我问为什么?她说,有个北京人来开发,要把公路从厚畛子一直修到西山,就是我们家对面的山上。

她的话我权当是在听天书,根本没有当一回事。深山老林里修公路,没有雄厚的资金支持是不可能的,何况这里的山水,是不是有价值开发。更何况我对野蛮开发一直非常鄙视,那些把一条条山沟,一座座山头据为己有的人,和过去剪径的山蟊贼有什么区别。

4:30离开这里,踏着深雪下到沟底,翻过挡牛的一座石头墙。

回头望一眼,她还站在高坡上,我们向她挥手,她双手握喇叭状喊道:我家姓李,下次一定来。银色的世界里,她身上那红色的围裙在风雪中舞动的耀眼。

世界重又恢复了原本的寂静,我们顺着三盘子沟一直往南。

寒冷的冬季,草木枯黄的山谷,没有一棵让人心灵抚慰的成材大树,心里有点酸楚,倒是城里的大树多于山里,有时候写东西,有点尴尬,去大自然看什么?如果是看树木,城里一人抱的大树比比皆是,何用千辛万苦跑深山里看碗口粗的杂木!

6:00出三盘子沟,顺着大蟒河向西走,河床上布满了滚圆的花岗岩,看不见流淌的河水,老朱说,河水都引水发电了。

又是夜色,几天来天天走夜路,人已经疲惫的完全依靠意志力在完成我们的使命。我陪王领导走在最后面,与她说话,她就是不理睬我,催她走快,反而更慢。虽然天色已暗,但是雪地的反射还是将天空映亮。不经意回头望,一条黄色的大狗静悄悄的跟在王领导后面,我让王领导回头看,她回头看时,尖叫一声,拔腿就跑,我们跑狗也跑,我们停狗也停,但毕竟行进速度快多了,王领导一边走,一边暗暗的抹着眼泪。

走的辛苦,月亮靠着引水渠的水泥台顺势躺下,闭着眼睛没有言语,已经处于极度的疲惫之中。大家七倒八歪的坐在雪地里,喘着气,呼出的气在领口结成晶莹的白霜。

王领导的头发结了厚厚白霜,红润的肤色与素白的天地一体,疲惫中更显凄恻动人,清丽冷艳中脸上仍然留有两行泪痕。

路过一个小卖部,门口挂一个木牌,写着住宿,老朱去与店家商量,我们在远处靠在石头上等待,一会儿老朱悻悻不乐的从里面出来说道:不住了,太贵,一个人要四十,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住的地方。

大家决定继续往山上走,那里还有人家,一定会有住的地方。

黑暗中几个人在无尽的山坡上行进,雪路难行,不知道还要走多远。

又听到狗叫声,我特别喜欢听到的声音,只要有狗叫,就证明有人家了,有人家就有歇脚的地方,那深山中狂吠的狗叫声,对我们来说就是生命的呼唤。

大家排着队,顺着田埂,向那个亮着微弱灯光的方向走,穿过一片土地,来到一户人家。从屋子里出来一个老婆婆,让我们跟她走,老婆婆姓吴,嫁给了田坝子的李家,老伴过世,现在她一个人生活,家里地方大,住的方便些。

7:00到李婆婆家,卸包洗脸泡脚,围着火炉烤鞋和袜子。

今天我们走了三十多里,路程虽然不多,但是十冬寒月翻山越岭,走一步退半步,合计下来还不是走了六十里都有余,无怪乎这样累呢。

李大妈七十多岁,身体硬朗,她说她认识老朱的媳妇,说起老朱丈母娘家的事情她如数家珍,我纳闷,便问她,八斗河那么遥远,您怎么认识他们?

李大妈一边添柴一边说:大蟒河过去和八斗河是一个大队,有红白喜事,我们都要去走。我年轻时能跑,我们有时候一天打个来回,现在不行了,多年没有去那里了。

我惊讶,你们村子的地盘真大呀!

就是大,我们原来属于佛坪老县城管辖,后来归周至。那地方才叫大呢,佛坪厅,就是现在的老县城,北到青岗砭,东到黑河,南到袁家庄,西到二郎坝,管了好几万人口呢。

又是惊讶,一个深山老婆婆,竟然懂得这么多。

我问大蟒河的来历,李大妈拍拍手上的灰尘,压一压毛线帽子,说道:刘秀从这条路上过,遇到大蟒拦路,他拔剑斩蟒,血溅岩石和河水,那斩蟒的地方在李家河坝,那地方的岩石都是红色的,大蟒河的上游叫红水河,也是大蟒血染的。刘秀从这里过时,父子岭这条路还没有修通,他是从拐村沟翻过汉王山去都督门,汉王山上现在还有驿站营盘能看见。你们明天要翻的父子岭是后来修通的,大概是刘秀当皇帝以后开通的,比老路近的多了,那父子俩修路辛苦的很,后来为了纪念他爷俩,就把那岭叫了父子岭,他们好像姓孙,现在在沟下面还有他们的庙呢。

铁锅里烧了热水,大妈让我们乘水热了都把脚烫烫,然后她出去,不一会儿夹了三双鞋进来,其中一双女式黑平布塑料底布鞋,新暂暂的没有穿过,不知道这双鞋是什么时间买的,新鞋给了月亮穿。

大妈递给我一双黄胶鞋说道:你知道《封神榜》的故事吧?

我回答说,就是《封神演义》吧,小时候看过,没头没尾书,忘的光光的。

大吗略显遗憾的说道:那里面的事情都是发生在我们这个地方的,你不知道吧。

我郁闷极了,深山里的老大妈竟然知晓这些。

我盘腿坐在床沿上,在想着眼前这位大妈,她一定读过书,肯定的。

李大妈说完,返身出去端来一木搓的野生板栗,说是明天早晨煮板栗包谷榛子,没有吃过。大家围着铁炉子剥板栗,一直到很晚。我们将李大妈的两个炕全占了,只好委屈她老人家去外面找地方睡去了。我们表示不好意思,李大妈说,没有关系,我随便到哪家都能睡,你们一定要休息好,明天还要翻高岭呢。

这里距离厚畛子二十里路,路上要翻越一座1900米的父子岭垭口。

想到了明天就要路过傥骆古道上的一个重要的镇子——厚畛子,心里还有些激动。

喜欢清静,真的清静的时间长了,又会感觉到孤独,孤独到一定的极致,便会衍生出一种难言的痛苦。我没有抛弃世俗的常态,内心深处并没有平静下来,因为潜意识里,还是向往着喧嚣的世间。

我在努力的寻找孤独美的内涵。

昼一行,夜一行,日暮穷途秦岭梁

今天是元月4日,小雪。

昨晚03睡在了里间门口的地上,一晚上听见他起来几次给炉子里添柴。早晨我醒来时,他已经将板栗包谷榛煮上了,他说凌晨冷的睡不着,干脆起来做饭。

吃过热呼呼的板栗包谷榛,我们又要上路了。

李大妈送我们到门口,月亮硬塞给她了五十元钱。

我们已经走了好远,还看见他们俩人推推搡搡,老朱说山里人厚道,没有收钱的习惯。

我一直没有机会问大妈的学历。

8:00准时离开大蟒河田坝子,顺着大妈指的方向爬上一个坡,路被一户农家挡住,老朱背着包,靠在人家的房柱子上。

房子里有男人咳嗽的声音,问干啥的?

老朱回答:问路的。

里面问:去哪里?

老朱回答:去厚畛子。

里面回答:前面左拐进沟。

大雪封山,我们钻过封山育林的铁丝网缝隙,沿着父子岭沟一直向上。仍旧是艰难的雪路,默默的一个跟着一个,累的直喘气。

惊心的跋涉,苍白的旅程。

真是的,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干啥?

其实人这一生很不容易,除了拼搏衣食住行外,还要不停的寻找自己生命与精神的归宿。权利和物质终将被人厌倦,在物质生活有了基本的保障外,人们一定就会开始追寻一种精神上的需要,寻找灵魂的享受。

劳累只是人们在通往灵魂天国路途上的一个过程,短暂的。

实在累的不行,干脆人连包往后一倒,靠在雪坡上休息。

老朱也坐下,摸摸肩膀说,嘿,你们厉害,把我都走着了。

我仰头靠在包上有气无力的说,不行了,早不行了,硬撑呢!

老朱滋滋道:厉害,还是厉害,没有想到,尤其是三位女的。

03掏出烟递给他,老朱把烟点上,猛吸一口,然后连同烟和气一起长长的吐出。老朱指着对面那座山说:二十年前,我到对面那座山采药,碰到了狗熊。

快说说,当时的具体情况。一听说碰到熊,我的精神一下振作起来,要求老朱讲讲。

老朱盘腿座在包包上,说:那一个秋季的傍晚,我已经出来好几天了,没有找到药,猪苓很难找,准备第二天返回。我一个人在山里转,很安静,正走着听见啪啪的声音,我悄悄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慢慢的移动,大概五十米的地方,就看见有一只黑熊爬在一棵橡树上摘吃橡树籽,狗熊一点也没有发现我,那次我带了枪,我慢慢的爬下,拿出枪上药,刚准备停当,狗熊发现了我,要从树上下来,我吓坏了,举枪对着狗熊的三角白,就是前胸那块白色开了一枪,狗熊一声莫吭就从树上掉下来,“咚”的一声,我爬在那里,停了一支烟的功夫才过去看,死了,一只大公熊,足足有三百斤。

说到这里,老朱停了停,眼睛里显露出一丝迷茫,吸口烟继续说道:当时天快黑又没有带刀子,急急的用砍刀剁了熊掌,割了一些肉背上就走了。可惜了那张皮子,山里头,碰上熊和白羊都害怕。

03迫不及待的问:熊掌怎么处理了?

那时候不值钱,卖了三百元钱。

老朱说到这里,长叹口气说:那时侯山里头人还没有动物保护意识,不象现在。再一个,那时候人也穷。

我们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也许那一枪,让他整整内疚了二十年。

老朱喝着我给他倒的热糖水继续说道:十几年前,我从老君岭过,去碾子坪办个事,走的迟,到五里沟天就黑了,找了一棵大树坐下,点了篝火休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一觉睡到天明。还在迷糊中,感觉树在晃动,抬头看时,发现一只大黑熊卧在大树高高的树杈上看着我,我吓坏了,站起来就跑,一口气跑过了老君岭。

03说,你一晚上和狗熊做了伴,那狗熊为什么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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