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于凡诺
一
在微信群里看到一段话，不禁泪奔。
一个美丽的女孩，九岁时被查出身患白血病。
在生命的最后时光，她依偎在父亲怀里，微微仰起头轻轻地问父亲：“爸爸，我的病还能治好吗？你还会为我治病吗？”
父亲强忍眼泪，微笑着说：“能，一定能，你放心，爸爸会一直守护着你，你会好起来的。”
随后女孩在父亲的怀里，静静地离去了。
父亲在清理东西时发现了女儿的日记，当翻到最后一页时，上面写着：我知道我的病治不好了，爸爸不会继续为我治病了，也没有能力再为我治病了，但我就是想听他说他愿意，我就想他再爱我一次。
我立刻想起，伊朗女艺术家BahareH BisheH的那幅著名的摄影作品，
一个孤儿院里的小女孩，她在孤儿院的水泥地面上，画了一个妈妈，然后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脱下鞋子，爬到画好的妈妈上面，头枕在妈妈胸前，卷曲着身子在妈妈的胸口处躺下，渐渐在“妈妈”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还听说过一个小男孩的故事。那个男孩因为父母亲一直在离家千里远的地方打工，他每年过年才会见到自己的父母。后来因为父母为了省钱，常常两三年都不回去一次。父母想着再干一两年，就可以把孩子带到城里来，在自己身边读书了。
然而就在这几年中，孩子渐渐长大，他开始时常望着远方发呆。后来知道了爸爸妈妈坐车的地方后，就常常不由自主地就走几里地，一直走到马路上去，数班车。
有一天突然山洪爆发，正在路上走的孩子，躲闪不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被水带走了。
二
也许人生短暂，人世太多无常。
父母子女之间，
如果上天只给了你一段时间，你又将如何安排怎么度过？
你还会一个劲地支配驱使自己的孩子吗？
即使周末，你还会强迫孩子早上六点起床，背完单词，然后再送去培训班学钢琴学奥数，下午接着学英语学科技吗？
你还会因为孩子数学考试考了99分不是第一名，或者59分没有及格，而训斥他吗？
你还会因为孩子掉了手机或者钱包而严厉地责骂他吗？
你还会因为孩子不爱干净又弄脏了衣服，或者不按时吃饭饭菜馊了，或者太贪玩很久不归家，等等，而气不打一处来，要狠狠惩罚他吗？
……
三
我和很多人讨论过这个话题，
但是只有一个人的话让我震撼，
那是我最初和一个做了几十年的一位退休老师讨论，刚开始，他乍一听也愣住了。
不过沉思良久，
只听得他一字一句说道：“作为父母，如果知道了只有一段时间，可能很多标准都会改变。也许所有的一切，只要不是太过分了，就随他去吧。”
“这种情况下，别无选择。”
“放过孩子，也是放过自己。”
“但是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天，也要教会他寻找生活的意义，而不是听任浑浑噩噩。唯有有意义才是让生命升华，也才会最大限度减少遗憾。”
“人来到这个世界，不是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是要作为人活过。”
此后，很长时间，我都一直在琢磨回味这些话。
于是当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向我抱怨的时候，
他抱怨说自己的孩子今年六岁，一直被老师反映在幼儿园的表现不太正常。
他于是拷贝了学校的视频，回家一一观看，果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幼儿园喜欢独处，不喜欢与同伴一起玩耍。甚至有时候就盯着教室外边的一个铁架子啥的，也能看上十几分钟半个小时，有时候坐在角落里自个玩某个小玩具一两个小时也不厌倦。睡觉的时候，总是必须要自己一直盖的那床绣着小白兔的被子……
还有一个朋友也是无意中说起他的孩子经常被老师告状的事时，
他说，他因为工作繁忙，老师一告状就很被动，有时候硬去了学校听老师讲半天，折腾了几次之后，弄得身心交瘁。不过，他也发现了自己孩子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小动作多，喜欢擅自离开座位，到处乱跑。嗓门大，做事冲动，有时候还常常出现突然性的侵犯他人行为，比如无缘无故就去打旁边的同学一下，或者扯一下女同学的辫子，等等……于是当我一个朋友无意中向我抱怨的时候，
他抱怨说自己的孩子今年六岁，一直被老师反映在幼儿园的表现不太正常。
他于是拷贝了学校的视频，回家一一观看，果然发现自己的儿子，在幼儿园喜欢独处，不喜欢与同伴一起玩耍。甚至有时候就盯着教室外边的一个铁架子啥的，也能看上十几分钟半个小时，有时候坐在角落里自个玩某个小玩具一两个小时也不厌倦。睡觉的时候，总是必须要自己一直盖的那床绣着小白兔的被子……
还有一个朋友也是无意中说起他的孩子经常被老师告状的事时，
他说，他因为工作繁忙，老师一告状就很被动，有时候硬去了学校听老师讲半天，折腾了几次之后，弄得身心交瘁。不过，他也发现了自己孩子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小动作多，喜欢擅自离开座位，到处乱跑。嗓门大，做事冲动，有时候还常常出现突然性的侵犯他人行为，比如无缘无故就去打旁边的同学一下，或者扯一下女同学的辫子，等等……
我就把我跟那位老师的讨论，以及他最后的话，一五一十都给这两位朋友讲了。之后，他们突然就沉默了。
直到过了很久，我再跟他们谈孩子时，他们都透出一股会心的微笑。
他们说，
其实，最重要的是父母的视角和心态。
视角和心态决定一切。
比如说，有时候对孩子，我们认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了以后，为了将来，为了明天的藉口下进行的，就像一种蛊惑，我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所以要惩罚你的现在。假如把以后、将来、明天这些都拿掉了，就只剩下了现在，那么，为了现在，你看待孩子的方式自然就会有一些变化。
“绽放的生命最可贵，尤其是自由绽放更是一种无比珍贵的生命状态。”
“就像，皮克斯动画《鹬》里边的那位妈妈和她的那只小鹬。即使最后，哪怕大海的下一个浪头永远淹没了它，相信它的生命早就从自我跨出去的那一瞬间起，就获得了巨大的升华。”
“也许90%的人和孩子相处的方式是错的，但是只有极少数人，在最后的时候，才会明白。”
“活过，无怨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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