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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这个无月可赏的中秋节 想起了成都“同盆”人苏东坡和李白

时间:2021-12-31 19: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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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都这个无月可赏的中秋节 想起了成都“同盆”人苏东坡和李白

今天中秋节,成都下大雨。伴随连天大雨的,还有狂风、雷电、扯火闪,以及天幕被捅漏前的闷热。总之三伏天常有的,中秋的今天都有了。唯一的不同,是校园里的桂花,无论金黄,还是橙红,都一夜落光散尽,全部化作红泥。不对,还没来得及化,就叫四处横流的污水,给带进了窨井,带进了阴沟。不变的,是一大早,圈里的祝福就接二连三了。可怜只要是来自本城,涉及圆月,无一例外盗图或P图。成都人的可怜今天暴突了:别处大呼小叫着赏月的时候,他们得盯着雨云胡思乱想。今夜冲着月亮吟诗作画的成都人,典型是大冒酸气,且还得带上雨伞。有人辩解,没有月亮,不影响想像啊!比方,想像“月亮在白棉花般的云朵里穿行”。可是,今夜成都的云注定是乌黑的。转而想像“月亮在黑棉絮般的云朵里穿行”,皎洁的月光被拉黑,美感和实感双双丢失。再说今夜成都的黑云,多半也是云层,不是云朵。也有人说,可以想像届时坐飞机,升到万米高空往下看,总看得见月亮了嘛。问题是,在这个高度,你看不见如银的月光怎样辉耀成都,更看不见月印万川的幽玄与高远。飞机肚子下黑乎乎的一片,所有的关于月亮的瑰丽想像,顿时都统统被堵塞。再说,有几人能搭专机赏月?所以,也就别再想精想怪,还想吃点猪油炒菜了。月黑天就是月黑天,没月亮就是没月亮。赏月不能成为今夜成都人的动作,对月吟诗作画啥的,也不能成为今夜成都人的雅兴。假如成都人今夜非要拿月说事,照着圆的东西添油加醋就行了。譬如过时的脸盘子,飞转的车轮子,桌子上的大盘小盘,油翻腾的火锅,以及那个越来越不讨人爱的典型“三高”食品等等。作为种子在山西,出生在成都,生长在凉山的井民,早已习惯成都的中秋无月,甚至全年少月。习惯了在能吃月饼的时候吃月饼,不能吃月饼的时候吃锅盔,能看月亮的时候看月亮,不能看月亮的时候看脸盆。最多,瞄几眼央视的中秋晚会,现代光电技术定会制造一轮超级圆月,还有俊美男女在那轮圆月下轻歌曼舞或引吭高歌。记得也曾有过几次,在月中见到圆月,听到的说法竟然是:“嗬,就像中秋!”,甚至“今晚的月亮比中秋还圆!”。说这话时,丝毫不顾当天是几月的十五或十六,反正多不是阴历的八月十五或十六。所以写月高手苏东坡不是成都人。有人提醒,苏东坡的老家眉山,离成都那么近,肯定也难得见到中秋月。这提醒无意间贡献出个歪解:苏东坡为啥跑天涯海角去?就因为眉山离成都太近!已有好事者查明,苏东坡写“明月几时有……”,其时身在山东诸城。另一写月高手李白,也不是成都人。李白的老家江油,跟成都在一个“盆”里,要有月都有月,要没月都没月。也是好事者查实,李白的咏月名诗《月下独酌》,是写在陕西的长安。因而李白之所以满世界跑,也有与苏东坡酷类的歪解:江油离成都不够远。也倒是,李苏二位,若久居成都,或在自己的老家,弄死也逼不出“千里共蝉娟”,也写不出“对影成三人”。尤其李白的“对影成三人”,基本属于奇思妙想:喝寡酒还臭美,硬把月亮和影子都当成了人。可是,若在今天的成都,就连那个奇思妙想的可能性也没有:没有月亮,就没有月光;没有月光,就没有人影;没有人影子,月、人、影三者“对影成三人”的想像,就无从生成。再是想像力发达,也得有哪怕一丝丝的依附么。井民是唯物论的反映论的信徒,崇奉“再荒唐的梦也是现实”,“一个想像力再发达的男人,也从来不会做生孩子的梦”。前者是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列宁说的,后者是一部关于做梦的科普片说的。不禁想起40年前念大学时,马哲课老师提及,李白那首《月下独酌》,唯心唯物两个主义都有,且唯心主义属主观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属朴素唯物主义。马哲课老师的具体解释如下。开头那句“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是典型的朴素唯物主义。李白、酒和花间,三样都客观存在,不以任何人的意志为转移,也不以任何人的心情定存否。包括李白那样的牛人。接下来那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主观唯心主义冒出来了:明明月亮是月亮,人是人,影子是影子,咋可能都成“人”了?月亮会喝酒么?不会。影子会喝酒么?也不会。好在李白此时还没醉,很快就回到了朴素唯物主义立场上:“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属于无奈向现实投降。月亮不会喝酒,影子也只是跟着身子转。喝酒的,还是我李白本尊。影子,还是我李白的投射。再接下来这句,李白继续坚持朴素唯物主义立场。“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李白心头清楚得很,邀请月亮、影子与自己一起喝,那是没人陪喝时的不得已,或是排解孤独时的自我安慰。有陪喝总比没陪喝好,有安慰总比没安慰强。只是月亮和影子那两“人”,飘忽不定,难以把控,所以一旦逮住,就要赶快发挥它们的作用。否则一犹豫,就会连它们这样的“人”也没有。“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这句有唯物反映论特征。“我”动,“月”才动,“我”舞,“影子”才舞。且“我”怎样动,“月”也怎样动,“我”怎样舞,“影子”也怎样舞。此时被当成“人”的“月”也好,“影子”也罢,说到底,还只是客观存在的“我”意识的反映,而不是自在的原本。自在的原本“月”,犹如死寂的星球一颗。自在而飘忽的“影子”,实是“我”肉身的投射。二者在自在或原本的意义上,都是毫无“人”性可言的。“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句,道出这么个唯物的哲理:想像中的东西,终究不能代替现实的东西。物质归物质,意识归意识。喝酒人李白自知,自己一撤漂,那两个一度起过“人”的作用的“月”及“影子”,立马也就一拍两散,各归其位。“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句,则是李白对曾经起到“酒友”作用的“月”和“影子”,心怀不舍与依恋,或回味。晓得它“二位”只存在于虚无缥缈的天际,仍然盼望着哪个月明夜,再与它们“三人”对饮。可这层意思,就与哲学没啥关联了。马哲课老师强调。同样是这首诗,西哲课老师也曾提及,说的就是另外的话了。西哲课老师不认为这首诗与唯物唯心有啥关系。进而认为,硬要用唯物唯心二分法去赏析,就太糟践这首诗了,同时也太乱用唯物和唯心了。西哲课老师借以强调的观点是,李白在这首诗里实际上告诉人们,很多时候,很多场合,人是根本分不出什么主观与客观、物质与意识、存在与不存在的。或主观、客观,物质、意识,存在、非存在,严加区分,非搞个一清二楚,并没有多大意义。西哲课老师还说,一种东西,你想像它存在,而它确实也起到存在的作用,那它就等于存在。尽管它客观上或事实上未必存在。当然,老师不敢说这是自己的观点,而是抬出西人贝克莱。反过来,一种东西,它虽然客观存在,或事实上“在那儿”,但对你毫无意义或毫无影响,你就完全可以拿它当不存在。这方面的精典概括或“逻辑的格”,便是人们常爱说的“熟视无睹”或“视若无物”。具体到李白这首诗里的“月”与“影子”,当时被诗仙想像成了同酌的“人”,且起到让诗人暂时忘却孤独的作用,那么对诗人来说,它们就等于存在,且存在感与“人”相类。当然,这么浪漫的想像,也只有李白才有。西哲课老师感叹道。在今天成都这个注定的月黑之夜,这个无月可赏的中秋之夜,想起这段40年前的课堂旧事,突然觉得,那些个老师,不管是教马哲的,还是教西哲的,都实在是太无趣,甚至有些太无聊。人家李白一首写自己喝寡酒的诗,把喝寡酒写成开脑洞的意趣诗,竟被他们肢解成那副无趣的模样。好似把一副完整的鲜活皮囊,拆分成乱七八糟的残肢断臂,还指点着,看,这是肌肉,那是骨头……不过,也由此可察觉,李白真还不是只懂浪漫的诗人。在他那逆天的浪漫里,可是有深邃思想的。至少,那思想是唯物的,还是唯心的,以及唯物唯心有啥意义,让哲学老师自己搞不定,对掐干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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