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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继冲本《伤寒论》

时间:2019-08-03 03:3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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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继冲本《伤寒论》

在林亿校正的《伤寒论序》中说:“开宝中,节度使高继冲曾编录进上,其文理舛错,未尝考正。历代虽藏之书府,亦阙于仇校,是使治病之流,举天下无或知者。”这里提到的高继冲是五代十国时期的一位君主,在被赵匡胤灭国后被封为荆南节度使,高继冲为了自身安全,不断向宋朝敬献礼物,其中就包括家传的秘本《伤寒论》,此版本《伤寒论》被收入《太平圣惠方》卷八,此书是六朝时期的重要传本,因此文献价值颇大,关于其具体流传过程以及对《伤寒论》研究的影响,钱超尘教授曾经专门撰文论述,笔者现将其录于下文,希望对读者理解《伤寒论》能有所帮助。


一个重要《伤寒论》传本揭秘

《内经》、《本草》、《伤寒》,犹宝鼎之三足, 奠定中医药学发展之基础。《内经》言中医之理论,《本草》论中药之性能,《伤寒》则集理法方药于一身,而为医家辨证施治之圭臬。对《伤寒论》予以怎样高之评价,亦不嫌其为溢美之词。自王叔和整理编次仲景遗论以后,《伤寒论》之传本多有歧出,要而言之,有《脉经》本《伤寒论》(见《脉经》卷七)、唐本《伤寒论》(见《千金翼方》卷九卷十)、宋本《伤寒论》(北宋治平土年校定本)、《金匮玉函经》(与 «伤寒论》同体而别名)及高继冲本《伤寒论》。除高本《伤寒论》外,其余诸本,学者每有论述,高本《伤寒论》则为学者所罕知。经考此本历史十分古远,系南朝传本之一,隋唐五代皆秘藏于皇家书府,鲜为人知,北宋整理医籍,始从书府移出。太平兴国三年(978) 诏编《太平圣惠方》,淳化三年(992)完稿,高本收于《太平圣惠方》卷八,从编录至今恰为千年。由于编录于卷帙浩繁之《太平圣惠 方》中,编者复不述此本之来源,故知此本之历史及价值者盖寡。高本系《伤寒论》颇为重要传本之一,对于探讨《伤寒论》之流传历史与临证施治,具有重要意义。本文仅分三事, 叙述如下。

高继冲本流传史述要

最早论及高本的是北宋治平二年(1065) 的林亿与孙奇,他们在《伤寒论序》中说:“开宝中,节度使高继冲曾编录进上,其文理舛错,未尝考正。历代虽藏之书府,亦阙于仇校,是使治病之流,举天下无或知者。”高继冲是唐末五代十国中荆南国最后一位国君。据《宋史》及《续资治通鉴》,公元963年2月,赵匡胤用假道之计灭掉荆南国后,“复命高继冲为荆南节度使”,却同时派人监视。同年6月,撤销其职,12月“改命继冲为武宁节度使”。高继冲为了自身安全,不断向宋朝进献财宝和伶官。

恰在此时,赵匡胤的胞弟赵灵(即宋太宗)正在广泛收罗医书和医方,准备编一部大型医书。于是高继冲在“开宝中”献出了他的家传秘本《伤寒论》。开宝共有九年,据林亿、孙奇《伤寒论序》说,此书献于开宝中,则献书时间在开宝五年或六年,也就是公元972年或973年。据 《宋史•高继冲传》说,高继冲“开宝六年卒,年三十一”。可见《伤寒论》是在他临终前进献之物,高氏珍藏与重视此书之程度,于此可见一斑。我们称高氏所献本为高继冲本或高本。

高继冲本得自何处,史书无明确记载,但综合各种史料,对于此书在宋以前的流传情况,尚可说其梗概。

1.此书当是荆南高氏家族截掠之物。高继冲的曾祖父高季兴(858〜928)始任荆南国节度使,季兴是一介武夫,不知书。高继冲的祖父高从诲(891〜948)是一位知书达礼之士。《资治通鉴》卷279说,“荆南节度使高从诲,性明达,亲礼贤士”,“以经史自娱”。高季兴、高从诲建立的荆南国,地小力孤,财用不足,因此时常截掠四方往来舟车之物(事见《新五代史此《伤寒论》极有可能得自截掠而扣留者。此后历传给继冲之父保融,又传给继冲之叔保勖,至继冲临终之时,献给赵昊。

2.从此书不避隋文帝杨坚之“坚”,不避唐高宗李治之“治”,知高本《伤寒论》为隋朝以前,即六朝时期的传本之一。此书“坚”字随处可见,如《辨阳明病形证》第208条“大便已坚”、191条“欲作坚痕”是其例。《辨可温形证》“与治中四逆附子汤”,唐人避李治之“治”字,凡“治”多改为“理”,今本书仍作“治”字,亦可见此书为隋唐以前旧物。此书为南朝传本之一,决无疑义。由于“江南诸师秘仲景药方不传”,故此本系残缺不全之本,历经隋唐五代至宋初而始献于朝廷,此书才被保存下来。

赵昊于太平兴国三年(978)诏命尚药奉 御王怀隐、医官陈昭遇等编纂大型方书《太平圣惠方》。高本《伤寒论》收录于《太平圣惠 方》卷八。《太平圣惠方》于南宋绍兴十七年(1147) 曾加刊刻,元明清均无刻本,此书在中国亡佚已久。但日本有南宋原刻本五十卷,后又补抄五十卷,而成完帙百卷。1958年人民卫生出版社据百卷本重新排印,书中的《伤寒论》得以继续流传。公元1445年(明正统十年)朝鲜编成《医方类聚》266卷,此书收录明正统十年以前医书一百五十余种,其中卷29《伤寒门》收录《太平圣惠方》卷八《伤寒论》,亦即收录了高本《伤寒论》,此尤可见高本《伤寒论》之重要。

高继冲本的结构及特点

据《宋史》卷461《王怀隐传》,高继冲本于公元978年(宋太宗太平兴国三年)至992 年(宋太宗淳化三年)编录于《太平圣惠方》 中。今考高本,可分两大部分,一是王怀隐在编录此书时,根据编书的体例,在每部书或每卷的前面,写上一两段文字,这些文字基本上摘自《诸病源候论》,有时偶尔参阅摘录其他医书,另一是高继冲进献的《伤寒论》 原文。这两大部分,又分为若干小部分。现分列如下:

(一)王怀隐摘自《诸病源候论》等书条文而增写的段落:

1.《伤寒叙论》。此段居高本《伤寒论》之首,文字引自《诸病源候论》卷七《伤寒候》、 《千金要方》卷九《伤寒例第一》,个别段落引自《外台秘要》卷一(见《外台》所引《经心录》一段)。此段文字与《伤寒例》亦颇近。

2.《伤寒受病日数次第病证》。此段引自《诸病源候论》卷七《伤寒一日候》至《伤寒九日候》及《伤寒候》。

3.《辨伤寒热病两感证候》。引自《病源》卷七《伤寒候》。此段文字与《伤寒论•伤寒例》中的文字亦颇近。

4.《辨伤寒热病不可治形候》。引自《病源》卷七、九、十,个别条文引自《脉经》、《辨脉》及《伤寒例》

第1、2两段文字写在高本三阴三阳病条文之前,第3、4两段文字写在高本诸可与诸不可之前,这表明:高本《伤寒论》的三阴三阳与诸可诸不可,原是两个互相独立的部分,因此王怀隐才在每个部分之前各增补了两段文字。“三阴三阳”与“诸可诸不可”曾是两个互相独立的部分,这可能是《伤寒论》早期传本的一种模式。这种模式,在研究《伤寒论》传本的原始形态上,具有重要启发。

(二)高继冲本原文。

高继冲本原文包括以下四个部分:

1.《辨伤寒脉候》。此节与《辨脉》同,惟无问答句式。

2.三阳三阴病;(1)《辨太阳病形证》, 凡36条。(2)《辨阳明病形证》,凡39条。(3)《辨少阳病形证》,凡6条。(4)《辨太阴病形证》,凡6条。(5)《少阴病形证》,凡 24条。(6)《辨厥阴病形证》,凡13条。

3.诸可与诸不可:(1)《辨可发汗形证》,凡11条。( 2 )《辨不可发汗形证》,凡 13条。(3)《辨可吐形证》,凡7条。(4)《辨不可吐形证》,凡6条。(5)《辨可下形证》,凡18条。(6)《辨不可下形证》,凡12条。(7)《辨可灸形证》,凡4条。(8)《辨不可灸形证》,凡1条。(9)《辨可火形证,凡1条。(10)《辨不可火形证》,凡5条。(ll)《辨可水形证》,凡4条。(12)《辩不可水形证》,凡4 条。(13)《辨可温形证》,凡9条。

4.《伤寒三阴三阳应用汤散诸方》。此节收方50首,其服法、药量与宋本等有较多不同。

研究高本《伤寒论》,应注意以下问题。

第一,此书是残本。现知收条文较多的《伤寒论》传本是宋本、唐本、《玉函》,残本有康治本、康平本。宋本、唐本、《玉函》十分接近,此三本均传自一个共同的祖本。康治康平本与宋本相近,是宋本的残本。今惟有高本与上述诸本在行文、方剂名称、条序排列、六经病所收之条文诸方面,均有较大不同。这明显反映出,高本《伤寒论》与上述诸本不来自同一祖本,它应是另一祖本的传抄本。因此也就可以判断出,王叔和整理编纂仲景《伤寒论》后,传抄之本不一,其一演化为宋本、唐本、《玉函》模式,其一演化为高本模式。高本所以是残本,与宋齐梁陈医师秘而不传有极大关系,高本当是南朝医师秘传本之一。

第二,此书自宋齐梁陈流传以来,在南朝已视为枕中鸿秘,不轻示人,而藏于皇室图书馆,至隋唐五代十国,亦历传未亡,而被珍藏于宫中,故北宋林亿《伤寒论序》说,此本“历代藏于书府”。所谓“书府”,即皇家图书馆。由于过分珍藏,以致“阙于仇校”,“其文理舛错,未尝考正”。此本自北宋至今已一千年,无人予以校注与考证,其中讹字甚多。阅读和使用此本,宜参校诸本,订正讹误。

第三,此书之《辨伤寒脉候》,与宋本之《辨脉》相当,所异者,《辨脉》有“问曰”与“答曰”句式,《辨伤寒脉候》无此句式,显得文字简洁。治《伤寒论》者,每有人怀疑《辨脉》非仲景作,而出于后人伪托,今考《辨脉》来源甚古,不但见于宋本、《玉函》,而且见于隋以前抄写件敦煌S202,今又见于高本,可见其历史古远,且从所论内容观之,与三阴三阳所论诸脉,若合契符,其为仲景原作无疑。

第四,此书结构为“前论后方”,即前面为“六经病”与“诸可与诸不可”,后面为50 首方。这种“前论后方”的结构方式,见于《玉函》,亦见于《千金翼方〉卷九卷十。孙思邈在《千金翼方》小序说,“旧法方证,意义幽隐”,“今以方证同条,比类相附”,可见唐本《伤寒论》在孙氏改动以前,也是“前论后方”排列的。高本的“前论后方”也是较古老的一种结构方式,它大约是南朝前期传本的一种结构。

第五,此书五十首方,药味组成、服法等与宋本有较大差异。对这些不同处,需要加以认真研究。该书“芍药”均写作“赤芍药”,考仲景之时,以芍入药,尚不分赤白。据《永乐大典广药》字部载,芍之分赤白,宋人始有此辨,是50首方有为后人孱入者。

高继冲本的学术价值

高本虽为残本,但是由于它传自南朝早期,历代藏之书府,少经后人改动,因而它保存了早期《伤寒论》传本面貌,在文献研究和临证研究上,都有巨大学术价值。

(一)在文献研究上的重要价值

仲景《伤寒杂病论》散佚以后,经魏太医令王叔和整理编纂,载于《脉经》卷七,此系《伤寒论》最早之传本。该本仅按诸可与诸不可排列伤寒条文,尚未按三阴三阳编制全书。自此以后,《伤寒论》传抄本之形式不一,《伤寒论》许多文献方面的问题,亦从此产生,有些问题可借高本得到解决或获得启发。

1. 从现存《伤寒论》诸种传本观察,《伤寒论》传本分为三大模式:第一,《脉经》卷七传本模式,此种传本的最突出特征是,把《伤寒论》条文,分为“可”与“不可”十七部分加以排列;第二,唐本、宋本、《玉函》模式,通览三书,条文的字句、方剂组成和条次基本相同,康治本、康平本亦归入此种模式;第三,高本模式。此本之所以代表《伤寒论》传本的一个重要模式,是因为它具有以下两个突出特点:①“三阴三阳”代表患病日数,而不表示经络与传经。②反映了“三阴三阳”与“可与不可”由相互独立的两部分向合成一本书中的前后两部分的过渡形式。

2. 从高本的“编录”上,可以考知《伤寒论》的条文有后人沾溢和增补。这一点在研究《伤寒论》时,非常重要,它可以告诫读者,既要尊重仲景原文,而对个别条文又不可固执拘泥。

在开始研究高本时,我们发现有四部分文字与宋本唐本迥异,疑莫能解,待读到《宋史•王怀隐传》,方知此四部分文字系王怀隐“编录”高本时所增补。如果《王怀隐传》没有写“每部以隋太医令巢元方《病源候论》冠其首”这句话,那么,研究伤寒文献的人,把这四部分文字当作高本固有的文字,也是说得过去的。而有些条文经后人增补,在历史资料上却未加记录与说明,这就使《伤寒论》的文献研究变得困难和复杂起来。举例说,宋本太阳上第30条(从“问曰,证象阳旦”至“故知病可愈”凡158字)伤寒家多疑后人增补。程应旄曰:“此条即上条注脚,借问答以申明其义也。”,柯琴《来苏集》删此条。日本丹波元简《伤寒论辑义》云:“案柯氏注本阙此一条,详其文义,似后人所增,柯氏删之,实有所见也。”山田正珍《伤寒论集成》亦云此条非仲景语。但以上诸家均没有提出文献上的根据,从事文献研究,揣度之词终难所信。今细读赵开美本《伤寒论》太阳上子目(案,原刊宋本今不可见,明赵开美《仲景全书•伤寒论》据原刊宋本摹刻,故赵开美本也称为宋本。金成无己撰《注解伤寒论》,悉删宋本之子目,故读者均未见子目,今由刘渡舟、钱超尘任主编、副主编编校的宋本《伤寒论校注》已出版,子目悉存),其子目仅录至第29条,并且在此条下亦未注明此条之后尚有条文,故知第30条为后人所增无疑。又考唐本《伤寒论》无第30条,则30条增补之时间,在孙思邈以后至五代期间。由于有小目做为文献研究根据,因此可以确知 程应旄、柯琴、丹波元简、山田正珍之说是可信的。总之,从高本有王怀隐增补之四段文字上看,其他传本也必定有后人增补之条,这就可以打开思路,广泛取证,指出沾溢,还其本真。

3. 从高本、《脉经》、唐本中的“诸可与不可”分类观察,早期《伤寒论》传本对“可” 与“不可”的治疗原则十分重视,《后汉书・ 华佗传》载华佗治病,即按“可”与“不可”施治,可见当时“可”与“不可”是治病的根本大法。《脉经》分“可”与“不可”为十七部分,唐本分十六部分,高本现存十三部分,已有部分阙失。相较之下,宋本“可”与“不可”仅八部分,显然有所阙佚,今后研究“可”与“不可”文献,高本是重要内容。

4. 高本是关于三阴三阳表示伤寒受病日数的代表作。《伤寒论》的“三阴三阳”在概念上可划分为三类。第一,表示受病日数,即太阳、阳明、少阳、太阴、少阴、厥阴,分别表示伤寒一日二日三日四日五日六日,高本即按此原则排列伤寒条文。在此原则下,太阳病条文也可排在厥阴病类。如《辨厥阴病形证》属于伤寒六日,可是此部分收录太阳病的23条、76条、78条、99条、100 条等,因为这些条文在高本中都属于“伤寒六日”证,所以把它们放在厥阴中。第二,“三阴三阳”既表示受病日数,又表示经络经络与传经,唐本、宋本、《玉函》即如此。《诸病源候论》卷七《伤寒一日候》至《伤寒九日候,在调合、沟通、融汇日数与经络上,具有重要作用。如《伤寒一日候》云:“伤寒一日,太阳受病。太阳者,膀胱之经也,为三阳之首,故先受病。其脉络于腰脊,主于头项,故得病之日,而头项背膊腰脊痛也。”在融汇日数与经络上,比宋本《伤寒论》要更加明确。第三,自北宋始,有的医家认为“三阴三阳”仅表示经络与传经,朱肱是力主此说之主将。高本以“三阴三阳”为受病日数的代称,反映了早期传本的观点,也可以说是南朝早期医家的观点,值得重视。

(二)在临证研究上的重要价值

《伤寒论》是临证经典着作,依宋本《伤寒论》子目所示,凡有治疗方剂的条文曰“法”,凡无治疗方剂的条文称“证”。宋本《伤寒论序》说:“今先校定《张仲景伤寒论》十卷,总二十二篇,证外合三百九十七法。”今天各种《伤寒论》传本,把“三阴三阳”诸条笼统划为 397条,以便与林亿序相吻合,其实是误会了 林亿序言的意思。据子目所示,《伤寒论》有方剂的条文共计397条(包括诸可与不可中的“法”在内),那些没有方剂的条文称为“证”,不在397条之内,只要细读宋本子目就明白“证”与“法”的区别,以及“证”不计入397法之内的意思了。但高本“三阴三阳”124条,每条皆有方名,如宋本第1,2条有证无方,而高本云“宜桂枝汤”,宋本第4条无方,而高本此条亦云“宜桂枝汤”,等等。凡此种种, 在临证上均有积极意义。

宋本《伤寒例》“神丹安可以误发,甘遂何可以妄攻”,成无己注:“神丹者,发汗之药也;甘遂者,下药也。”已不知神丹丸、甘遂散 之方剂。此两方载于高本50首方内,可补宋本之不足。

宋本并非《伤寒论》之全文,有些条文在《脉经》、唐本、《玉函》及高本中皆有,而宋本独阙,可参考诸传本以补宋本缺文。

以上内容为摘录钱超尘教授的《一个重要<伤寒论>传本揭秘》,供大家阅读。

《太平圣惠方·卷八·伤寒叙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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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之“可与不可”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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