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备周则意殆①;常见则不疑。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太阳,太阴②。
【注释】
①备周则意怠:防备十分周密,往往容易让人斗志松懈,削弱战斗力。
②太阳,太阴:或称老阳,老阴,《易》“四象”中的两象,其余两象为少阳,少阴。汉董仲舒认为,春为少阳,夏为太阳,秋为少阴,冬为太阴(《春秋繁露·官制象天》)。或说“九为老阳七为少,八为少阴六为老”(沈括《梦溪笔谈·象数一》)。关于它们之间的关系,刘基《灵棋经后序》中说:“少与少为耦,老阴与太阳为敌”,“或失其道,而耦反为仇;或得其行,而敌反为用。”这是说太阳与太阴二者相反,但在一定条件下又存在着统一性,即二者相反相成。
【译文】
认为防备万分周到的,就容易产生轻敌麻痹思想;平时看惯了的就往往不再怀疑了。秘计隐蔽在暴露的事物里,而不是和公开的形式相排斥。非常公开的往往蕴藏着非常机密的。
【按】阴谋作为,不能于背时秘处行之。夜半行窃,僻巷杀人,愚俗之行,非谋土之所为也。昔孔融①“被围,太史慈②“将突围求救。乃带鞭弯弓,将两骑自从,各作一的③持之。开门出,围内外观者并骇。慈竟引马至城下堑内,植所持的,射之。射毕,还。明日复然,围下人或起或卧。如是者再,乃无复起者。慈遂严行蓐食④,鞭马直突其围。比贼觉,则驰去数里许矣。
【注释】
①孔融(公元153年一208年):字文举,东汉末山东曲阜人。孔子二十世孙。历任中军侯、虎贲中郎将、议郎、北海相等。后为曹操所杀。
②太史慈(公元166年一206年):字子义,东莱黄(今山东黄县)人,后避祸于辽东。其母常得孔融周济,孔融被围时,他突围求得救兵。后归东吴孙权,任折冲中郎将、建昌都尉等职。
③的:射箭用的靶子。
④严行蓐食:严行,急行,这里是说做了急行的准备;蓐食:早晨在睡觉用的草席上吃饭。
【译文】
运筹设谋,既不能不合时宜,也不能在无人地方施用。如夜间盗窃,或在僻巷暗杀,都是愚昧的庸俗行为,绝不是决策者所应有之举。
三国时,孔融被敌军所围困,太史慈策划突围求援。他持鞭带弓,只率领两个持靶的骑士,开门出城。城内士兵与城外敌兵都大吃一惊,太史慈却牵马进入堑壕里边,竖起靶子,练习射箭,射后又返回城里。
第二天,太史慈又同样地外出练射,围城敌兵有的站立观看,有的却躺卧不动。
第三、四天,太史慈仍然照旧出城,这时已经没有一个敌兵再注意他们了。
那时,太史慈早已吃饱,行装也都整好,然后突然跨马,用力鞭策,直破敌阵。当敌军发觉时,他已经驰去很远了。
【计名探源】
本计计语及典故出自唐代。
太宗御驾亲征,统兵三十万,欲取高丽,及至海边,只见大水漫漫。远望高丽,隔海千里,三十万大军如何渡过这汪洋?此时,太宗后悔没有听从那些谋土的劝告,不该发动这场战争。他马上召集各路将领商议渡海之策。等问到张士贵,张回禀说,要想一想再答复,于是众臣散去。
回到寨中,张士贵派人请薛仁贵商议此事。薛仁贵思索片刻后说:“皇上不过是担心大海阻隔,难征高丽,我用一计,保管它千里海水,来日踪迹全无。让太宗和土兵安稳过海如履平地,您看如何?”张士贵闻听惊喜异常。
数日后,一老人求见皇上,欲为大军提供军粮,太宗大喜,传见。太宗随老人至海边,进入一间屋子。室内华丽典雅,帐幕锦绣。太宗心情极佳,与众官员共品美酒,忽闻屋外波声如雷,桌上杯盏摇滑,不由心生疑惑,令人拉开帷帐,只见外面海浪滔滔,茫无际涯,太宗大惊。张土贵答:“陛下与三十万大军正飘摇过海,前往高丽。”
这就是瞒天过海一计的来源。它出自《水乐大典·薛仁贵征辽事略》。
【评语】
“瞒天过海”其义谓:运用欺骗手段,无所不至。语出明代阮大铖的《燕子笺》。
古人认为,运用诡秘之计,既不能不合时宜,也不能在无人区域施用。这如同在半夜里行窃,在僻静街巷里杀人越货,都不是谋土所应做的事情。熟视无睹,常见不疑,这都是人们在观察各种社会现象时经常犯的毛病,而“瞒天过海”则是巧妙地利用这种常见的错觉来掩盖军事行动的一个计谋。
【战例】
孙膑减灶杀庞涓
战国时魏惠王派太子申和庞涓集中全国兵力,再次攻打韩国。韩哀侯向齐国求救。齐威王派田忌为将、孙膑为军师,发兵救韩。孙膑建议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田忌说:“军师上次用过此计,这次再用恐怕被敌人识破。”孙膑笑着答道:“这次我另有计谋让敌人上当。”田忌听从了孙膑的建议,率军直逼魏国都城大梁。
魏惠王听说齐军来攻大梁,急忙令太子申和庞涓回兵救魏。
孙膑与庞涓曾是同学,深知他有勇无谋,可以智取,不宜硬拼。于是他向田忌献上“减灶诱敌”的计策。
魏齐两军刚刚遭遇,孙膑就命令齐军撤退。庞涓追到齐军驻地时清点齐军的灶头,10万有余。第二天齐军又急急退却,只留下了5万个灶头。到了第三天,齐军的灶头只剩下2万个。庞涓见状,非常高兴，命令魏军加紧追赶齐军。太子申问他为什么这样做,庞涓说:“我早就听说齐军胆小怕死,三天之内就逃走了大半。我军穷追不舍,定能取胜。”
后来,齐军撤到了两山之间的马陵道,孙膑见这里谷深路窄,宜于设兵埋伏,就命令士兵砍下树木作为路障,又把路旁一棵大树的树皮剥去,在上面刻了一行大字。接着他吩咐一万弓箭手夹道埋伏,只等庞涓前来送死。
黄昏时分,庞涓带领疲惫不堪的魏军来到马陵道。士兵清理路障时,有人发现了树上的字,忙向庞消报告。庞涓赶来持火把一照,见上面写者“庞涓死于此树下”这几个大字,不由得大惊失色。未及庞涓回过神来,齐军已是万箭齐发,魏军顿成瓮中之鳖。庞润中箭负伤,自知生还无望,于是拔剑自刎。
信陵君窃符救赵
公元前259年9月,秦昭王想包围赵国都城邯郸,一举灭亡赵国。秦王派王龄和郑安平为进攻邯郸的主将。
当邯郸被围时,赵国派人向魏国求救。
魏公子信陵君无忌,是魏安厘王同父异母的弟弟,他的姐姐是赵惠文王弟弟平原君的夫人。由于这种关系,公元前257年,魏王派将军晋鄙带了10万军队去相救。
秦王得知魏将出兵,就派使者去警告魏王。魏王非常恐惧,马上派人阻止晋鄙进军,要他在魏、赵边境的邺驻扎下来,观望事态发展。
邯郸非常危急。平原君见魏救兵迟迟不到,不断派遣使者去催促,并且责难信陵君:“即使你看不起我平原君赵胜,抛弃他,你难道不同情自己的姐姐吗?”
信陵君使用种种方式去向魏王游说,但魏王害怕秦的报复,始终按兵不动。信陵君不能说服魏王,而眼看赵国要灭亡,信陵君决计不苟且偷生,便把自己门下食客、家臣等都约来准备和这些人一道去和秦决一死战。
信陵君率领志愿军经过东门,见到了守门的老头侯生,把自己要去跟秦军决一死战的话告诉了他。分手的时候,侯生只冷冷地这么说：“你努力去干吧,我老了,不能跟你一道去!”
走了一段路程,信陵君心里想:“我平时没有得罪侯生的地方,现在我要去和人拼命,怎么没有半句话劝阻我或鼓励我,这确实奇怪。”便叫大家停下米,独自跑回去。
这时侯生站在门外,一见信陵君回来,便笑着说:“我早就料到你定会回来找我的。”
“你怎么会知道的?”信陵君问。
“那还不简单!”侯生说,“你一向对我好,现在你要去送死,我反不给你送行,你心里一定不愉快,所以我料定你必然回来问我个明白”
信陵君说:“很好,你猜得不错,我怕我有什么对不起先生的地方,会使你对我这么冷淡,所以想问个明白!”
“我知道你一向器重人才,养了这么多门客,但现在遇到了为难的事情,却毫无办法可想,光去跟秦军拼命,这正如把肥肉丢进虎口里，试问有什么益处呢?”
“我也知道没有什么益处,”信陵君答,“但平原君是我的姐夫,交情又深,眼下,他危在旦夕,我不能见死不救呀!虽然明知这样行动是无济于事的,实属万不得已,不知老先生有没有别的办法可想?
“请进屋里去坐吧,大家商量商量!”
侯生把旁人遣开,细声问信陵君:“我听说现在魏王最宠幸的一个美人叫做如姬,是不是?”
“是的!”
“又听说如姬的父亲被人杀害,她怀恨了三年,从国王以下,都想为她报仇,却总是没有办法找到这个仇人。有一次她为这件事向你哭诉,你立刻派门客去侦查,很快就把仇人的头弄到了手,献给如姬,是否有这件事?”
“不错,真有此事。”
“那就好办了。”侯生的老眼一闪,继续说出了他的计划,“你能替如姬报了杀父之仇,她感激不已,就是为你牺牲生命,也决不会推辞的,你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从她身上打主意!
“她是一个女流,有什么主意可打的?她又不能撒豆成兵!信陵君表示失望。
“我再请问一句,侯生说:“魏王是不是已派晋鄙统率了十万大军去救赵国?”
“是呀!可是魏王叫他在半路上停下来,不准前进。”
“且不必过问部队不进军的理由,但你可知道用什么办法会叫晋鄙进军吗?
“自然是魏王的命令啦!”
那么魏王下的命令凭什么做证据呢?
“兵符。
“这就对啦!”侯生霍然起身,信心十足地对信陵君说:“只要能把兵符弄到手,晋鄙的军权就归了你,魏军就可以立即开到邯郸去,赵国的危机不就解决了吗?喏,你听我说,魏王的兵符藏在卧室里,那地方只有如姬一个人才可以接近。你现在即刻去见她,只要你一开口,求她帮助,把兵符偷出来,她没有不答应的。这样你便可以把晋鄙的军权夺到手,就可以指挥大军,北面救了赵国,西面击败秦军,这可是了不起的功勋,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信陵君果然采纳了侯生的意见,去请如姬想办法,如姬毫不推辞地说:“公子过去对我有大恩典,我正想找个机会报答你,何况这是公子的侠义行为,我无论如何都要完成这个任务。”
当晚,如姬特别设便宴把魏王灌醉,乘机盗窃了兵符,用一个花盒密封好,托近身的侍女连夜送到信陵君手里。
信陵君非常高兴,即刻去见侯生,并请教他还有什么高见。侯生说:“一个统帅在前线是绝对的权威,就是君主的命令也可以拒不接受。现在你拿了兵符前去,晋鄙仍然可以不把兵权交给你的,如果他说要再向大王请示一番,那事情就糟了。在这个危急关头,唯有断然处置才行。我有一个好友叫朱亥,是卖猪肉的,臂力过人,他可以帮这个忙。到时晋鄙能顺利地交出兵权来,那是最好不过的;要是拒绝的话,叫朱亥当场将他打死便了。”
信陵君听了这番话,不由得心里一酸,当场哭了起来
“怎么啦,你哭了?是怕死吗?”侯生惊奇地问。
“不,”信陵君说,“我并不怕死,是可怜晋鄙白送了性命。
“俗话说无毒不丈夫,这是国家大事,不这样又怎能达到目的呢?走吧!”
他们一同去找着了朱亥,把来意说了。朱亥便笑了起来,说:“我不过是一个卖肉的,承公子你这般看得起,几次亲自来照顾我,过去我一直没有答谢过你,是觉得这种小礼小节没有多大意义;现在公子有了急难,这才是我报答你的时候。”立即答应下来。
信陵君要出发了,来向侯生辞行。侯生告诉他:“照情理说,我也应该跟你一块儿去的,可惜年纪老了,去了也不中用。还是留在这儿计算着你到晋鄙军中的那一天,我只有以自杀来报答你平生对我的知遇之恩了!”
信陵君率队到了邺城,假传魏王命令,要接替晋鄙的军权,晋鄙把兵符一验,的确不错,可是心里非常疑惑,两眼不停地打量信陵君,说:我领兵十万驻守在国境上,责任是很重大的,现在你单身到来接替兵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要请示一下魏王才能把兵权移交给你,好吗?”
朱亥在旁看到晋鄙明显不愿意接受信陵君的命令,迅速拿出事先藏在衣袖里面的那个四十斤重的铁锤,冷不防朝晋鄙头上打去,晋鄙当场毙命。信陵君于是夺取了晋鄙的军权。
信陵君控制了部队以后,挑选精兵八万人,并下令向邯郸进军。
到进军的这一天,信陵君身先士卒,如出笼的猛虎,直闯秦国的军营,平原君也乘机倾城出击,杀得秦军措手不及,血流成河,仓仓惶惶地逃回秦国去。
就这样,邯郸的围解了,赵国也转危为安。从此,秦军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瞒天过海利用熟鸣蛋传通信息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的索姆被德国和法国分别占领,分成两半,同一城市的居民被分界线隔开,但来往仍然存在,战斗停止的间歇里,德占区和法占区的居民纷纷越过分界线去探望住在另一边的朋友和亲戚。
在这些来往的人们中,有一个妇女引起了反间谍人员的注意。她几乎每天都要穿过分界线,从德占区走到法占区去看望她的弟弟,由于她穿越分界线的次数过于频繁,以至防线的守护人员都认识了她。法国人对她这样频繁来往于两方感到迷惑不解,怀疑她抱有其他的目的。
但是,法国反间谍人员找不出她有任何破绽。每一次经过防线接受检查时,找不出一点可疑之处,她同一般的妇女一样,总是携带一些诸如鸡蛋、面包或者针线一类日常生活必需品;到法占区的弟弟家后,她也不呆很长时间就离开。总之,她与所有穿越分界线的居民别无两样,不像个抱有特殊目的的危险人物。
但是,老练的法国反间谍人员始终不敢放松对她的警惕。
一天,她又像往常一样从法占区的弟弟家返回,提着篮子来到分界线的检查站。一位反间谍人员上前检查。由于常来常往,两个人已经很熟悉了,反间谍人员边与她说话,边检查篮子里的东西。
篮子里仍然同往常一样装满了食品:一大堆熟鸡蛋和几大块面包。法国人漫不经心地问这妇女一些诸如气候等惯常询问的问题,而手却在不停地摆弄篮子里的东西,眼睛则注视着妇女的表情有什么变化。
他从篮子里拿起一只鸡蛋,把玩半天,随手往上一抛然后用手接住,这样一个并非有意的小游戏却让这妇女面有异样。
机敏的法国人看到了这一变化。于是他继续抛鸡蛋,鸡蛋被抛得越来越高,似乎一不小心就可能摔个粉碎。旁边的人都对这法国人大惑不解。
只有这个法国人看到:鸡蛋抛得越高,妇女越紧张,她满脸通红,神色慌乱。莫非这鸡蛋中有什么名堂？
他停下来仔细检查鸡蛋,但找不出破绽,蛋壳上没有任何记号。这个妇女何至于这样慌乱呢?
他于是把鸡蛋敲开,仔细小心地剥去鸡蛋壳,问题出来了:蛋清标有小小的符号和字！
经放大和破译之后才知道,这蛋清上小小的符号和字迹,标出了法军各支部队的驻扎区域,法军的全部防线都在这一个个鸡蛋内。
原来,这是德国人的一个天才发明,用醋酸在蛋壳上写字,等醋酸干后再煮鸡蛋,这些字就会被吸收,穿过蛋壳印在煮熟的蛋清上,而蛋壳上却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别说肉眼,即使显微镜也看不出来。
可是机敏的法国人却通过察颜观色,看出那妇女的反常表情。终于识破这一计谋。那个妇女后来以间课罪被处决。
察颜观色,从一个人的神色里,找出此人情绪变化的情况,这是常被用来探测人的内心世界的方法。法国反间谍人员从那个妇女的面目表情变化中发现了疑点,终于识破了鸡蛋里的秘密。
希特勒瞒天过海故泄秘密
希特勒给人类造成了空前的灾难。他的一生充满了疯狂、暴虐、阴险和狡诈。他意志邪恶、不择手段,两面三刀、狡猾多谋;他靠欺骗独霸了纳粹党,靠纳粹党统一了全德国,靠军队征服了全欧洲;他可以化社会渣滓为党徒,化文学天才为造谣专家,化总统为个人工具,化军队为战争机器……但是,不可否认,他的智慧是超人的。他在战争中运用谋略的水平亦是极其高明的。故泄秘密即是一例。
1940年1月10日,在比利时发生了著名的“卢瑟福”事件。
所谓“卢瑟福”事件,说的是德国空降部队的莱茵巴特少校在执行任务中试图用“卢瑟福”牌火柴烧毁一份秘密文件。后来围绕着这份文件发生了一连串的事件,而为了保密,该事件的隐语取名为“卢瑟福事件”。
1940年1月9日,莱茵巴特少校接到上级紧急命令:立即去科隆参加一个非常重要的会议。莱菌巴特少校马上放下手中的一切工作,准备行李,匆匆赶往火车站,并很快乘上了火车。然而他乘坐的这列火车因铁路阻塞,不得不中途停车,而且因为“路阻”一时难以疏通,火车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恢复运行。旅客们纷纷下车去找旅馆,莱茵巴特少校也不得不下车去找住所。
去哪里呢?莱茵巴特少校想起了当地的军官俱乐部,便大步流星地往军官俱乐部走去。
灯红酒绿,乐声悠扬,军官俱乐部热闹非常,一位年轻的军官走上前来,紧紧地拥抱着莱菌巴特。莱菌巴特也认出了他是自己的好朋友—一位飞行军官。
“喝一杯,怎么样?”飞行军官说。
“好吧!”
二人坐下来边饮边谈。飞行军官问莱茵巴特为何来到此地。菜卤巴特告诉他是奉命去科隆参加一个会议的,因铁路阻塞被迫困在此地。
“这好办,明天我开飞机送你去科隆。”朋友爽快地说。
“谢谢您了,那太好了!”正怕误期的莱茵巴特少校喜出望外,感到十分高兴。
第二天,莱菌巴特乘上朋友的飞机,向科隆飞去。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由于天气不好,飞机迷失了方向,更使他想不到的是,飞机的发动机又突然发生了故障,不得不迫降。
飞机安全着陆了。莱茵巴特和他的朋友走下了飞机。他们以为这里是莱茵河畔。但不幸的是,这里却是敌对方的默兹河畔。倒霉的莱菌巴特和他的朋友很快被比利时军队逮捕。
莱茵巴特少校坐立不安,因为他的文件包里装有一份关于德国对比利时、荷兰进行空降作战计划的秘密文件。此时,他最担心的是这份秘密文件落到敌人手里。如果真的那样,其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不顾一切地试图烧毁那份文件。然而他几次拿出“卢瑟福牌”火柴都没有寻着点燃文件的机会。
莱茵巴特少校的表情引起了比利时警察的注意。警察强行查看了菜菌巴特少校所带的全部物品。当搜出那份空降作战计划的入侵文件时,警察们也都大吃一惊。警察们立即将这份文件上报比利时情报部门。比利时情报部门如获至宝,立即将这情报报告了英国和法国,并发出了警报。接着,有关国家的军队紧张备战,作好了迎击德国入侵的准备。
希特勒得知这一事件后,立即给莱茵巴特少校的上级负责人以禁闭12天的处分。同时命令驻比利时的德军武官对“卢瑟福事件”进行调查。德国驻比利时的武官不敢怠慢,立即开展了调查工作,并在很短的时间里向希特勒报告了调查结果:“该文件已被烧掉。”其实,这是比利时方面为了让德国按原计划行动,有意提供的假情报。
尽管有“该文件已被烧掉”的调查报告,但希特勒仍然认为,原定1月17日入侵的计划肯定已被泄露。在这种情况下,再按原计划行动,肯定达不到作战行动的突然性,也很难取得入侵的成功。狡猾的希特勒搞了一个故泄秘密“瞒天过海”的计谋。
希特勒首先将原定1月17日为“开战日”推迟到1月20日,接着又将1月20日改为3月下旬……希特勒一再推迟入侵时间,每次推迟作战时间都拟成绝密文件,并有意将这些绝密泄露出去,设法让敌对国的情报机关得知这些情报。希特勒的目的是让敌对国的军队老是处在“狼来了”的心态中。
果然,1月17日这天,比利时人和荷兰人非常紧张。他们紧盯着空中和地面,随时准备反击入侵者。可是,这一天过去了,德军并没有发动进攻。1月20日来到了,比利时和荷兰人又紧张起来。他们更加深入地动员,作好了反击德军入侵的准备。然而,这天又过去了,德军毫无动静。3月下句,比利时和荷兰人的神经又紧张起来。但春天过去了,希特勒仍未发动进攻。
渐渐地,比利时人和荷兰人的备战神经松驰下来了。他们认为希特勒不会再进攻他们的国家了。有些人甚至对自己情报部门的情报也不再相信了,认为他们是犯了“神经病”。
在这种氛围中,希特勒将“开战日”定在5月10日。尽管这个开战日的秘密也曾被泄露出去,敌对国的情报部门也向他们的部队发出了警报。然而由于前几次情报不准,老说“狼来了”而狼并没有来,所以这次人们听之任之,都没有把它当回事。
5月10日,狼真的来了。德国人经过周密的策划,闪电般地入侵了比利时和荷兰。
荷兰女王和政府在开战后的第三天流亡伦敦;荷兰军队的总司令在开战后的第四天宣布投降。
比利时的军队在开战后的好几个小时内尚未清醒过来,有的军官还打电话查询“是真的打起来了吗?”由于未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比利时国王和他的军队在开战后的第18天便宣布投降。
战争的突然性使比利时和荷兰猝不及防,不堪一击。希特勒指挥的战争机器在高速运转,德国军队很快占领了这两个国家。
希特勒乘胜前进,又指挥德军以雷霆万钓之势入侵法国。
6月4日,法军和英军共30万人,被德军赶到一个叫敦刻尔克的地方。这是英、法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次最大的撤退。
在德军咄咄逼人的攻势下,法军于6月22日宣布正式投降。
短短一个多月里,英、法军队共损失了178.8万人,而德军只损失15.6万人。
希特勒四次更改进攻比利时和荷兰的日期,使敌对国军方渐渐放松了警惕,以致当德军真的发起攻击时,有些将领还认为是前线故意制造吓人的谣言
希特勒的计谋在这里收到了很好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