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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对话两位当代思想家

时间:2023-10-16 18:2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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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正非对话两位当代思想家

任正非对话两位当代思想家,谈经济、思想、未来——我们是打不死的鸟

主持人:我们今天的话题是“与任正非喝咖啡”。相信我们会有一个非常好的对话。

主持人田薇:今天非常高兴有机会和任正非一同在这边喝茶,应该说在过去,历史总是说“一杯茶能够解决很多问题”。今天的几位嘉宾都是各自行业的领路人,而且也非常了解目前所面临的挑战。

主持人田薇:任先生,您现在还能去美国吗?您现在是不是不能去美国了?所以您要把您所有美国的朋友带到中国喝咖啡呢?

任正非:我今天拜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为老师,那我跟乔布斯是同学了,我感到无上的光荣。

任正非:我读了英文版《价值为纲》的序言,写得非常好,我非常崇拜乔治吉尔德。

主持人田薇:如果从政治上各位做的一些事情是不正确的话,你们两位(乔治吉尔德、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先生)觉得有任何的反感吗?或者说你们两位今天来到中国,来到华为的总部,并且也知道中国和美国之间现在的关系,你们觉得是不是有点觉得政治上不正确了呢?

乔治吉尔德:从我的角度来说,我认为美国目前正在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这种错误有美国的一些不正当的行为来禁止华为的业务,这种重塑整个网络的格局或者说让整个网络崩溃、瓦解,让人与人之间彼此不再互信。而这些技术的问题本身是华为能够解决的,这并不是一个政治性的问题。

主持人田薇:我们目前面临的是一个技术上的问题还是政治上的问题?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我认为我们目前所面临的问题是一个文化上的问题。我来到这边是另外一个理由,我是自己邀请我自己来到这边的,尽管说我告诉任正非说我哪一天可以来,但是我非常惊讶的是,其实非常有意思的是,其实40年前我们也来到过中国,我们有时候也会在政治领域上彼此会出现分歧。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所同意的是美国目前正在犯一个非常大的错误——首先把华为作为对象。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我其实也是在摩托罗拉的董事会上有50年作为董事会成员的成员。华为和摩托罗拉也建立合资企业,我们推崇的是开放信息、开放的技术。我们其实不仅仅重视的是贸易、商务、合作,我们更关注的还是知识,我们更多的其实考虑的是人。

只有人保持开放,在一开始的时候就保持开放,我们才能够彼此互信。这是我所关注的一个首要的点。其它的问题可能我不会去否认,但是这是我所关注的一个问题。我觉得世界应该更多地开展协作,而不是在目前这个阶段,在科学领域进行敌对,我觉得世界更应该以合作为基础。

主持人田薇:任先生认为是什么问题?还是没有问题?

任正非: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创造财富,使更多的人来摆脱贫穷。社会一定是合作共赢的,每个国家孤立起来发展,在信息社会是不可能的。一个孤立社会,有交通问题、运输问题形成地缘政治和地缘的经济。一个国家可以单独做一个服务机,做一个拖拉机,做一个什么东西,在信息社会,一个国家单独做成一个东西是没有现实可能性的。所以,国际上一定是走向开放合作。只有开放合作,才能赶上人类文明的需求,才能以更低的成本使更多人享受到新技术带来的福祉。

任正非:我认为根本性的问题是,人类社会还是要走向一种共同的合作发展,才是一条真正的道路。经济走向全球化应该是西方先提出来的,我们认为这个口号是非常正确的。但是全球化的过程中,会有波澜,这个波澜出现以后我们要正确对待,是要以一种发明、各种规则来去调节,去解决,而不是采取一种极端的方法。

任正非:大家也知道,欧洲也经历了中世纪的黑暗,没有吃的,中国在40、50年前也是很贫穷的,没有吃的,今天来说都吃不完了,其实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所有环境都没有变化,为什么现在赋予了?就是科学技术的进步给人类带来了。

主持人田薇:听上去非常哲学化。但是我问您一个具体的问题,我想问的是您怎么去和那些美国的企业打交道?而且这些企业已经不再为华为提供一些设备了,而且这些企业以前是和您签了合同的。您以后还要跟他们来往吗?

任正非:每个公司是赋予道德良心的,他们这些公司是非常好的。我们现在受到一些挫折不是发自他们的本心,而是发自一些政治家对事物认识的不同看法。

任正非:我们没有想到美国打击我们华为的战略决心如此之大、如此之坚定不移。同时我们也没有想到,美国在战略打击我们的面如此之广泛。但是我们认为这些东西是阻挠不了我们前进的步伐的。我们先前的想法没有预测到有这么严重,我们是做了一些准备,就像我们的烂飞机一样,我们只保护了心脏,只保护了油箱,没有保护其它次要的部件。

任正非:未来这两年,公司会减产的,估计会下降300亿美金,在今年和明年的销售收入都会在1000亿美元左右。我们可以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重新为人类社会提供服务。我更不害怕使用美国的零部件,也不害怕使用美国的要素,也不害怕跟美国任何合作。

任正非:我们已经很坚强了,我们是打不死的鸟。

主持人田薇:陈女士(华为高级副总裁、华为董事会成员),任先生有没有告诉所有员工关于的计划。

陈女士:可能偶尔会谈起来,每次数字也都不一样。

主持人田薇:太有意思了,华为的文化员工之间是非常融洽和有意思的,我这次到你们这里来工作发现了这个特点。

乔治吉尔德:所有新的企业都必须要有这种比较公平的安全的条件,这样的话创新才能够依赖于这个安全的环境,才能够让这些公司得到信任,而且在全球都能够得到这种信任和认可。

乔治吉尔德:我觉得华为的未来计划中必须要包含区块链。

主持人田薇: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先生,从您的角度来看,标准化您怎么看?我们全球有没有全球性的标准?我们能不能建立起来全球标准?我们能多快地建立起来?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其实没有人能想象出来未来能怎样增长。如果有人说会怎么增长的话,那他们可能是一个远见家,但确实很难想象。它是让美国做了一些以前没有做过的事情,这个就像是你的技术,因为美国做的这个事情就成为了华为的这样一个机会,华为得到了警醒,开始做了一些新的行动,这是没有回头路的。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标准是十分重要的,但是他们不像过去那样重要了。一部分是因为我们的信息系统都已经足够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有那么精确的标准,每个人都需要去遵循。因为只要我们这个系统能够识别就可以了,比如说这个系统识别出来是这个型号,它自己能够适应,就OK了。确实是有一些改变,但是比较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去协作,在技术的基础上要进行合作。如果说我们有方向上的分道扬镳,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导致很大的遗憾。

主持人田薇:华为和很多美国高等学府和实验室的协作被叫停,任总,它对于华为的未来的能力方面,科学技术的能力方面会不会有影响呢?

任正非:首先人类社会的创造分成理论的创造、工程的创造和市场需求的创造。中国在工程的创造能力上是强的,在理论的创造上是弱的,我们在基础理论的研究上还是认真向西方学习。

任正非:移动通信不是华为发明的,光纤的通信不是华为发明的,移动互联网不是华为发明的,只是这些东西我们做得最好,飞机也不是我们发明的,汽车也不是我们发明的,马车也不是我们发明的。所以,其实我们公司在社会发明上,对人类的贡献还是小的。

任正非:我们主要是在工程能力上起到了作用。我们并不因为受到一定的打击我们就萎缩了,我们就放弃了,我们继续努力,美国大学不跟我们合作,还有很多大学跟我们合作,其实美国还有很多大学也是跟我们在合作的,只是一两所大学他们可能有点看法,是可以理解的,这是个短期间的行为,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我们。

任正非:在他的想象我们可能是一个茅草棚,还扎着大辫子,你们跑到我们这儿就乱抢我们的东西。如果美国更多的政治家到我们公司来看看,如果他们看看我们的原始性创新跟随的步伐,他们会觉得我们应该也是好朋友,应该是可信的。

任正非:我们要在五年内投1000亿美金对网络架构进行重构,从而使它变得更简单、更快捷、更安全、更可信。至少要达到欧洲的G7PR的标准。

任正非:你想一想,在非洲极端贫穷的地方,在埃博拉病毒、艾滋病流行的地方,在荒原上,都是华为的人在奋斗,我们能赚什么钱?赚不了多少钱,我们还是为了人类的理想在奋斗。

任正非:因此,我们认为我们在理论发明上没做出贡献,为人类服务上我们应该多做出贡献,弥补我们在理论上还没有发明。

主持人田薇:对,为人类做贡献非常得好,但是得到好的市场也是一个很好的结果。

主持人田薇:乔治先生,对您来说谁的安全是能够保证没有后门?谁能够保证安全?谁才能够真正作为裁判来去判断说一个系统有没有安全。

乔治吉尔德:这个问题是一个客观的问题,某一个电信的系统是不是能够进行测试,看看它是不是开放式的,它是不是能够得到一些最新的加密的技术的应用,还包括软件的签名技术,还包括能不能够从原生的角度说它就是安全的,没有办法得到篡改。

乔治吉尔德:我觉得华为在所有的全球的公司之中,也许华为就是定位最好的一家公司,它能够解决所有的这些问题,可能它就是唯一能够抓住这个机会的。

主持人田薇:乔治吉尔德,你是不是对华为的希望太高了,还是他有点乐观或者是有点悲观?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我希望他说的是对的,而且有一些证据,也许是这样,因为我们的总统在公众面前表达了,说他会重新考虑华为的问题。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如果说贸易协议能达成一致的话,很显然这个不是在于说国家安全的问题,这是在于别的问题。所以,我们这个贸易摩擦也必须要结束,而且我觉得一点肯定会更早结束,而不是更晚解决,我也是为此祈祷

主持人:任先生,您也得回应这个问题,华为有没有后门?

任正非:我们公司有没有后门呢?百分之百是没有后门的。

任正非:我们愿意跟全世界的国家签订无后门的协定。但是为什么签订不了呢?是因为这些国家提出来,要所有的网络设备供应商都要来签订这个没有后门的协定,所以它通过的难度大。

任正非:很多国家的总统我都谈过,但是他们也讨论过这个问题,什么时候签约呢?我们总要在一个国家签订合同以后,就把这个范本给大家看,你看华为是敢签约的,保证是没有后门的,是敢于承担这个责任的。

任正非:在少量问题上遇到挫折,我们也不能恨美国。美国是有一个很漫长的历史,不能因为这个小小段段出了差错,我们就记恨一辈子,那我们只有落后。我们只有向他学习,我们才永远会作为一个行业的领导者存在。

主持人: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先生,任先生说得很有意思,他是说想看历史长远的一面,而不是关注历史的一个片面。我们到底从历史当中能学到什么?

尼古拉斯尼葛洛庞帝:这就是森林生存法则,其实我们可以看不同的技术,而且有些技术是由美国所发明的,这些技术去到了其它地区,我们可能没有工业或者说和商业的能力去开发这些技术。我可以给你两个案子,一个就是液晶面板。

在1970年的时候,其实当时就开始兴起了平板液晶面板的发明,这个技术逐渐去到日本,后来去到其它地方开始发展。

另外一个技术,可能之前就是了录影带,当时人们发明了录像,美国也没有发展这个技术,这个其实和通信行业的技术是非常相似的,政府对于我们实验室的资助,在前就停止了,而人们对于通信行业的发展去到了其它国家,没有在美国发展,而去到了欧洲,在诺基亚,在中国的华为,不再在美国进行发展了。

乔治吉尔德:我觉得任先生表现得如此充满信心是合情合理的。我想说,你看,他的立场优越,有这么大的一家公司,那么多员工,而且还专注于未来技术。如果说继续脱节下去的话,受损害的其实将会美国。

主持人:您现在是在抨击美国吗?

乔治吉尔德:我是个美国人,我相信美国有很多非常不错的企业家,不错的创意人才,不错的技术,但这一切只有在于其他国家合作的局面下才能够得以繁荣。当我们是一个经济不发达的国家的时候,我们的这些大公司,石油、汽车等行业的大公司,比如,福特、卡耐基等等,都是从欧洲偷来的。大家都说,这些公司都从欧洲照搬过来的。

回顾历史,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美国旧有的科技大集团正受到新一代中国企业的挑战,而我们则以打击和打压作为回应。这是一个可怕的、自杀式的错误,美国正在犯下这样一个错误。当我说美国必须跟华为、跟现有的来自全球的挑战打交道的时候,我是站在美国人这一侧的。在半导体领域,我们不再是领导者。

总觉得我们在这个领域还有有分量领袖、还有具有优势的技术,可以迫使中国就我们想象的一些要求作出妥协,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我们早已不是半导体领域的领导者。我想说的是,以为美国仍具有领先优势,美国不必跟中国和世界上的其他国家合作的想法是错误的,这种幻想早就过时了。我们必须认识到未来的挑战,接受挑战,共同完成目标。

尼古拉斯:我相信,这个问题代表了未来的一种大趋势。这关系到近三十年来科技世界的变化。我们可以制作、设计、打造一些很细小的东西,这些东西的尺寸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演变为了与自然的交汇点。我长大之后,自然世界与人工世界存在很大不同。

事实上,我受到的教育是这样说的,一个好的建筑设计师设计的建筑是能很好地适应自然世界的。但如今,自然世界和人工世界是一样的。十年前,华为像播种种子一样,建立起了基站。它会吸收阳光、慢慢长大。有人或许会说,华为在一片荒地里建立起了基站。十年前,这是完全合理的。我之所以认为生物科技领域发生的变化是新数字化趋势,是因为合成生物学是难以察觉的。因此,我更关注这个领域。

主持人:数字化世界与生物世界是联系在一起的。

尼古拉斯:差不多是这样。

乔治吉尔德:我认为,全球经济如今面临的基本挑战是解决货币丑闻。今天我们每24小时就有5.1万亿美元的现金交易。这些现金交易一无所成,除了赋予中央银行剽窃未来的权利以消耗眼前的资源。

从未来一代手中窃取资源。每天5.1万亿美元的现金交易是全球GDP的25倍,75倍的货物与服务交易。所以我认为,区块链带来的巨大好处是,允许全球货币重新起到几百年前黄金所起到的作用。区块链不仅是新的互联网架构,也是全球经济的新架构。

主持人:您不认为这是虚拟财富吗?

乔治吉尔德:这不是个人财富,是财富的测量尺,指导企业家的创意和愿景,你需要一个测量尺来衡量各种问题和交易。所有这些,都因为有了共同的测量尺才得以成为可能。纳米也是如此。但货币,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测量尺,在全球各不相同,为中央银行所操控。因此,我们的货币系统十分混乱。我想,这里正是华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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